當當、熊樣、黑子都看出和安對姐姐的態度不善,不高興了,對著和安嚎起來,嚇得她后退了半步。
夏離趕緊制止道,“不得無禮,閉上嘴巴。”便帶著它們回了隨院。
夏聚午歇還沒起來,夏離直接回了上房。
她凈完手,坐在炕上發了一會兒呆,就讓人拿出筆墨紙硯,再拿了一本《女戒》,開始抄寫。
原主小時候學過《女戒》,夏離穿越過來后就沒有再想過那本書,已經淡忘了,只得照著抄。
她邊抄邊腹誹著,這是什么教材,真是女人為難女人。
申時末,葉國公和葉風在外院辦完事去了福喜堂。正好聽到和安在跟老國公、老太君講夏離在和郡王府的表現,以及她對夏離的處置。
除了和安,另幾個人都知道夏離的真實身份,覺得她小小年紀不會掩飾情緒,如此作為也能理解。說了幾句夏氏年紀小,讓和安以后慢慢教導之類的話,沒有一個人怪罪夏離。
和安處置得比較輕,葉風也就沒求情。
和安又對老太太笑道,“今天邱夫人又戴了一支菊花簪,一看就是楊安安留下的嫁妝。貪沒了人家的嫁妝,也該改個頭換個面再拿出來戴啊。嘖嘖,也好意思!”
老太太冷哼道,“改頭換面要花銀子,她們舍不得。那家人,自從邱澤娶了齊氏,就沒有臉面了,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和安突然靈光一閃,說道,“咦,我怎么覺著風兒媳婦長得有些像安安呢?”
老太太頓了一下,說道,“嗯,是有那么點像。不過,這世上長得相像的人多了,也不足為奇。”
和安聰慧,做人八面玲瓏,自會看人臉色,揣摩心事。這屋里的人還跟她相處了二十多年,更是知道他們的稟性脾氣。
這幾個人,老太太在否認,其他幾個男人裝沒聽到,更讓她懷疑。再想到他們對夏氏的善待和袒護,一直不近女色卻唯獨對她癡迷的兒子,夏氏自身氣韻和村姑的大相近庭,還有她對齊氏的極度無禮。難道……
她掩下心事,端起茶碗喝茶。
晚飯后,葉風回到隨院。
他見夏離并沒有不高興,笑道,“你不生我娘的氣?”
夏離道,“你娘不知道我跟邱家的關系,她罰我也正常。你知道嗎,小齊氏頭上戴的是我母親的菊花簪,我恨不得上去拔下那根簪子戳瞎她的眼。”又冷哼道,“還好老齊氏沒去,否則我會更無禮。”
葉風也說道,“沒想到,第一次出門就跟那家人碰到了。對于大小齊氏,無需給她們好臉色。”又嘆道,“那位邱候爺,也真不知所謂。若他不是你祖父,我都不稀得搭理他。實在想不出,邱總兵那樣睿智的人,怎么會有那樣一個糊涂透頂、不知輕重的父親。”
想到那個一把歲數的愣頭青,葉風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