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澤不滿意夏離硬要嫁妝,也面色不好地坐在一旁。
邱繼宏勸道,“祖母別難過了,孩子們都活著,又回家了,這就是天大的好事。您的重孫女婿還沒給您見禮呢……”
要做的事還多,老太太收了淚,看向葉風。
葉風過去給她磕了頭,說道,“孫女婿見過太祖母,愿太祖母福如東海。”
老太太親自把他扶了起來,又上下仔細打量了一番,笑道,“好俊俏的后生。老婆子要感謝重孫女婿,若不是你把書哥兒的消息傳給我大孫孫,我們家也找不到書哥兒,更找不到離丫頭。”
葉風笑道,“這是緣份,當不得祖母的謝。”
老太太身后的丫頭給了夏離和葉風見面禮。
給老太太見了禮,又要去給邱澤見。夏離雖然極是討厭和鄙視這個老渣子,但這個禮必須見。
她和葉風一起去邱澤面前跪下磕頭。
昨天老太太罵了邱澤半天,邱澤答應不找事,會乖乖把夏離記入祠堂,把邱中書記在楊氏名下。老太太知道他摳門,又說自己替他準備了兩個裝二百兩銀票的紅包給夏離夫婦。
邱澤還想討要過來親手給孫女孫女婿。
老太太沒給,冷哼道,“紅包交給你,那二百兩銀子就得變成二十兩。”
這時,邱澤沒怎么看夏離,眼睛卻一直盯著葉風看,哈哈笑道,“葉副統領,葉大人,你往日瞧不上我,一副高高在上的架式,連看我都是用鼻孔看,哈哈哈,現在要給我磕頭了?哼,你再是上峰,也是我的孫女婿。”
老太太氣得要吐血,罵道,“你這個畜牲,成心想把我氣死,對不對?”
邱澤趕緊給老太太躬了躬身說道,“兒子不敢。”又坐直身子對葉風說道,“你們起來吧。記著我的話,不要眼睛長在額頂上。”
葉風的拳頭握了握,扶著夏離站起來,坐去他們的椅子上。本來他想反唇相擊,但想著跟這么個蠢貨斗嘴掉了自己的身價,沒理他。
邱澤早得了齊氏的囑咐,見他們坐下,沉臉說道,“離丫頭,孫女婿,你們還沒拜見祖母和母親,怎么就坐下了?這是孝道,不需要我教吧。”
沒等夏離說道,葉風冷聲說道,“因為她們不配。”臉沉得更厲害了,又道,“營里有趟去南越的差事,若邱佐領感興趣,就準備準備,后日啟程。”
齊氏求太后幫邱澤要官,太后又多次向皇上討要,皇上無法,就讓邱澤去左衛營當了四品佐領。他什么都不用做,就是白養著他。
皇上對當初老娘怎么利用邱齊氏心知肚明,老娘數次相求,也只得給了那慫貨一個吃閑飯的官,還把他安排去了葉風的手下。他想安安心心當官,哼,哪兒那么容易。讓那一家子玩拿捏和反拿捏的游戲,可以讓人看看熱鬧,也能幫幫那個小妮子。
聽了葉風威脅的話,邱澤馬上閉了嘴。他活了五十七年,最遠的地方就是去離京兩百里地的定州府。除了斗雞斗蛐蛐,他什么都不喜歡,包括玩山游水。
齊氏氣得要命,她不敢惹老太太,卻不能放過葉風和夏離。說道,“葉大人,太后娘娘的懿旨已經說了,離丫頭那些話是捕風捉影,沒有任何證據。我雖說不是離丫頭的親祖母,也是嫡祖母,你們兩人的這個頭,我受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