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準娘親的肚子已經比較大了,一來就爭著抱瑾哥兒玩。瑾哥兒也喜歡她們,一逗就咯咯咯地笑,銀線順著嘴角往下流。
瑾哥兒勁大,又好動,邱璃怕他踢著她們,把孩子抱過去,讓她們坐著逗孩子玩。
晚飯是在隨院吃的。送走邱中書和那兩對夫婦,葉風才回來。
魯總兵、曾林、劉長昭等人的工作是卓有成效的,現在湘江省僅次于晉西省,幾乎成了明王的“窩子”。鶴城在晉西省,邱繼禮在那里奮斗了十幾年,而湘江省只用了兩、三年的時間就取得了這么好的成績,明王非常高興。當然,主要還有葉風和葉老侯爺之前的鋪墊和謀劃,以及那批“寶藏”的作用。那些“寶藏”不止用于湘江省,也運去了鶴城等其它地方。
劉長昭之前直接掌管“寶藏”,現在是趙亮。趙亮已經調到漢江府郊,任四品佐領。
葉風話里的意思,齊太后再能干也是女人,守在宮里出不來,她能攪動的是京城朝堂。而地方上,齊太后的手伸不到那么長,齊家男人又不太得力,三皇子還小,許多地方暗中已經被明王一黨收攏了。皇上迫于太后的壓力讓三皇子去內閣歷練,但首輔和幾個閣老或許得了皇上的暗示,最核心的機密并不會告訴他……若三皇子真的上位,得不到最高文官集團的鼎力支持,一些京城里的軍隊和多地也會起兵支持明王,那天下就亂了。明王和葉家都不愿意那樣……
幾天后,一件大事震驚朝堂,姚妃小產了。
姚妃痛不欲生,上吊自殺被人發現解救下來。皇上震怒,下旨徹查。查也沒查出個明堂,那個“下藥”的宮女已經自殺了,但皇上就懷疑是齊太后和齊貴妃指使人干的。他覺得,是不是自己之前下手軟了,讓她們和齊家的膽子越來越大。看來,得抓個錯處好好整治一下了。
為了安慰姚妃,皇上又帶著幾個大臣住去了春和園,其中包括葉國公。
看到皇上暴跳如雷,葉國公的良心小小不安了一下。但想著這是為國為家好,那點不安也就沒有了,還有些小小的竊喜。
姚二娘不可能懷孕,是吃了一種邱繼禮派人在西域找的罕見藥物,造成懷孕的假像。就是停經,有細微滑脈,四個月后滑脈便會自動消失。那個死了的宮女,的確是齊貴妃的人。還沒等到齊貴妃讓她下藥,就先“服藥自殺”了……
葉國公沒想到的是,他在算計別人的同時,他兒子也在算計他。
九月初一皇上在春和宮不會早朝,葉風又悄悄鼓動老國公去靈秀山打獵,這正中老國公下懷。八月二十九吃完晌飯,老國公、邱璃就帶著瑾哥兒、葉嵐、邱中書和一些護衛、下人去了距靈秀山不遠的夏溪山莊,他們會在那里住兩晚。
葉風要上衙,他會在第二天的一早去夏溪山莊找他們。
他晚去一天,當然不止因為公事,還有私事,就是趁葉國公不在京城,派人去把葉國公的外室桂姑娘處置了。
他早已經打聽出來,那個外室姓桂,剛剛十七歲,是葉國公下屬送的。桂姑娘長得貌美如花,性情溫婉,琴棋書畫也非常不錯,深得葉國公喜愛。
葉風當然不敢直接處置桂姑娘,他得以葉老太太的名義處置。還不敢跟老國公說,怕老國公揍他爹。
邱璃他們一走,葉風就回府悄悄找了葉老太太,把他爹置外室的事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