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赦啞然失笑,不過兒子畢竟是孩子,好奇是正常的,他也不拿捏,笑著回答道:“爹可沒干什么大事,是你祖父去求情的,說你武修怕是不成了,不如改為文修,這事求別人不合適,他老人家終歸是你外祖父啊。”
“哦,難怪了,兩老頭嘀嘀咕咕的,指不定說我什么壞話呢。”
陳起鳳聽得直撇嘴,悻悻的說道,韓苗苗杏眼一瞪,嬌叱道:“還不閉嘴,沒大沒小的,那是你祖父和外祖父,讓人聽到了可怎么得了。”
韓苗苗畢竟寵愛兒子,看著是罵兒子,可那語氣越說越溫柔,但該說的話還是要說的,這是教育。
自從曹丕篡漢開始,沒資格再說忠臣的曹家子孫,怕被天下人非議,只能提倡以孝治天下,隨后的司馬家同樣也是篡位上去。
變成從那以后,每個皇朝新生時,新的皇帝都提倡孝治天下,大宋同樣如此,陳起鳳說別的母親不會教訓他,但這話是要教訓的,不然傳出去不好聽。
陳起鳳自然明白這道理,馬上換一副嘴臉,討好的拉著母親的手撒嬌道:“娘親,孩兒錯了,再不說這混賬話了哈,您可別不疼孩兒了呀。”
“小皮猴,你是你娘的心尖尖肉疙瘩,她還會不疼你。”
陳赦哈哈大笑,開心的逗起兒子來,陳起鳳一副害羞的模樣,依偎著韓苗苗嘿嘿傻笑著。
大家說笑完畢,丫鬟們上來換新茶,陳赦這時才注意到,兒子的小丫頭墜兒,站在夫人身后,平時常在的侍書不見了。
因而好奇的問道:“夫人,怎的不見侍書,墜兒怎么在你這邊了啊?”
陳起鳳心里咯噔一下,心說壞了,我都忘了那倒霉孩子調戲姨娘的事了,這他老爹回來了,這事怕是捂不住了。
他這正擔心著,腦海中傳來系統那幸災樂禍的聲音,戲謔的說道:“有人要露餡嘍,裝不成小白兔,以后只能是大灰狼嘍。”
陳起鳳頓時沒好氣起來,這破系統每次都是在自己有難的時候出來,可它不是出來幫忙的,是來看笑話的。
叔叔可忍啊,但嬸嬸決不能忍,陳起鳳于是譏笑道:“切,我才不怕呢,你以為五姨娘會說出去啊,我娘看樣子也不知道這事,不然還會把侍書那大美人給我,不揍我一頓就算好的了。”
“自欺欺人的傻子,你以為你那娘親是等閑之輩啊,她可是文修,階位絕不比你那便宜爹低,姓橋的那女人,能逃得出她的法眼那才奇怪呢。”
“不可能!”
精神海中陳起鳳尖叫起來,等著眼大聲的說:“我娘怎么可能那么厲害,她身上根本沒有高手的氣場,你是騙我的,一定是。”
系統老氣橫秋的語氣響起,配上它那童音,要多怪異有多怪異,但話語傳入陳起鳳耳中,卻像驚雷一樣震得他五葷七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