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志同樣咧嘴一笑,“我現在的確拿你沒辦法。但撤換七品官員必須我這城主親自蓋下大印,我便在此明言,這印我不蓋,若是有人蓋了,那定是偽造城主印璽,罪同竊國!”
“你!”花鐵心怒指陳志。
臺下所有人也都是無言以對,就連忠實狗腿劉文易都閉了嘴。
每個人都知道陳志在吹牛,因為城主印璽壓根不在他手上,但偏偏沒辦法反駁他。
這大家都心照不宣的事,卻說不得。
陳志并未理睬花鐵心的威脅,而是一指城門外,“行了,都省省力氣。只要鷹揚青白旗還在那里飄著一天,這統山城依然是姓陳的說了算。”
說完,陳志不再理睬旁人,走下臺階扶著卞睿適就走,“老先生,這里氣悶,本城主帶你去外面吹吹風。”
目送陳志與卞睿適二人離開,無論花派亦或是少數中立派卻都有個感覺。
這少年城主若再不死,那統山城的天恐怕真要變了。
“梁校尉。”
花鐵心看向梁進,目光里的恨意一言難盡。
梁進卻無所謂的笑笑,“代城主你莫這樣看我,你背后的山劍派厲害,但我炎戰門也不是軟柿子。你若是想找人撒氣,那最好別找錯對象。告辭。”
說完,梁進卻也走了,竟是直追陳志而去。
“代城主,今日這議事的正題已談完了吧?若是沒事,那我先行告退。”
另一邊的司馬陽也老神在在起身走人,中立派幾人趕緊趁勢跟在他背后離開。
偌大的議事前殿里只留下花鐵心的人,氣氛卻依然尷尬。
花鐵心拂袖而走,“散會!”
陳志下來與卞睿適并未多談,但目的卻已經完全達到。
卞睿適徹底放棄置身事外的幻想,當場效忠。
陳志自然笑納對方的忠誠。
卞睿適的職務看似權柄不重。
但民以食為天,食又以田為本,
統山城外的鄉長伍長打交道最多的城中官員不是別人,正是卞睿適。
陳志搞定這人,就是完成了農村包圍城市的第一步。
將人送上馬車,陳志正欲離開,背后響起梁進的聲音。
“城主請留步!”
回轉身,身著鐵甲的梁進小跑而來。
陳志拱手:“梁校尉何事?”
梁進爽朗的笑著,卻問牛答馬,“城主今日當真是好威風。”
“沒代城主的威風大。”
梁進挑眉,“城主大人都說了,那只是個代——城主而已。”
二人三言兩語間漸行漸遠,說真的陳志不喜歡這兩面三刀隨時可能變卦的人,開門見山道:“梁校尉你有話直說吧,總這樣打機鋒沒什么樂趣。畢竟我只是個價值八斤寒玉鐵的人。”
被當面戳心窩,梁進卻渾不在意,“哈哈,那不過是戲言而已,城主莫要當真。當你在那禮臺上全身而退的瞬間,當你與司馬婉兒扯上關系的那一剎那,你便不再是個任人捏扁搓圓的小人物,真正成了這統山城里唯一的血脈正統。往日里我若是多有得罪,還望城主海涵。畢竟這世界正是如此現實。”
倒是沒想到這看似小人物的區區校尉竟如此光棍,活得可真明白敞亮。
陳志深深的看他一眼,“梁校尉說得是,往后我們的確是要多多親近。”
梁進點頭,隨后又在陳志耳邊低聲道:“恐怕城主的心中一直有疑惑,花鐵心的靠山究竟是何許人也?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