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齙牙張要打丁彩鱗,丁鵬毫不猶豫的將手里的一袋垃圾砸了過去。
他和二女兒確實沒什么交集,見面前后加起來沒有二十四小時,而且她對自己的樣子也是冷冰冰的。
可不管怎么說,自己終究是別人的老爸。
話說回來了,就算自己不是丁彩鱗的老爸,看到幾個身強力壯的男人欺負一個小姑娘家也不會不管的。
“到底怎么回事?”丁鵬轉頭冷著臉問丁彩鱗。
丁彩鱗看到丁鵬的臉色,雖然她現在不怎么怕這個酒鬼老爸,可是心里面也有點突突跳,童年的陰影是不容易抹去的。
“這是我的事,你別管。”丁彩鱗擰著頭說道。
“不管?!你他媽要不是我閨女,你以為老子稀罕管你的爛攤子啊?人家都追到家門口了,還你的事我不管了,我不管你別讓人家追到家啊!”丁鵬毫無征兆的就吼了起來。
這家伙的嗓門也大,這一嗓子將丁彩鱗和齙牙張幾個人全都嚇一跳。
尤其是丁彩鱗,他看到丁鵬一臉猙獰的樣子,一下想到了他以前喝醉之后的樣子,內心深處隱藏的恐懼直接就跳了出來。
“我......”
“你什么你?!這到底怎么回事?剛才你們說的三十萬是怎么回事?!丁彩鱗,你現在必須給我說清楚,要不然別人不揍你老子也不會放過你!”
聽了丁鵬的話,丁彩鱗的眼淚一下出來了,然后擰著脖子看著丁鵬,小丫頭的脾氣也沖上來了。
“你憑什么管我?!你有什么資格管我?!”
“我是你爸!”
“你不是我爸!我沒有爸,我爸早就死了!丁鵬,你天天除了喝酒你還會干什么?從小到大你問過我們一句嗎?你關心過我們一次嗎?但凡你能對我們幾個稍微好一點,我......我還能天天不想家嗎?你沒有,你除了睡覺以外想到的就是喝酒喝酒喝酒,家里都讓你的酒瓶子塞的不能住人了,你什么都不管不問,全讓我媽一個人撐著,我媽累死了,你還是不改,現在你又來管我,你有資格嗎?!”
丁彩鱗就好像一座爆發的小火山,對著丁鵬劈頭蓋臉就是一頓臭罵。
這一下不要說把丁鵬給罵懵逼了,就連齙牙張幾個人也懵逼了。
“齙牙哥,這怎么辦?”一個小弟問齙牙張。
齙牙張吼道:“還能怎么辦?我們過來是要錢的。”
“閉嘴!”齙牙張剛剛吼完,結果就見丁彩鱗和他那個酒鬼老爸突然不約而同的扭頭朝著自己吼了起來。
齙牙張:“......他媽的。”
這貨郁悶的不行,心說你們兩個不是不和嗎?怎么吼起來節奏這么一致呢?
“行,我知道你心里面對我有意見,這事咱們一會兒回去再說,現在先說你欠人家錢的事情。”
丁鵬指了指丁彩鱗,然后扭頭問齙牙張,道:“她欠你多少錢?”
“三十萬!”齙牙張拿著一張紙一邊擦臉上的臟東西,一邊說道。
“借條。”
“......”
齙牙張從兜里面掏出來了一張皺皺巴巴的紙朝著丁鵬揚了揚,道:“白紙黑字,本金十萬,按著后面的利息算現在正好三十萬。”
“你這是高利貸!”
丁鵬根本就不用看借條上的字,從本金十萬一轉眼到三十萬他也能想到這絕對是高利貸。
“你管我什么貸?嫌利息高可以讓你閨女不要找我借啊,現在既然借了,本金加利息一分也不能少,要不然......”
“要不然你想怎么樣?綁人?敲詐?你敢嗎?”
“操,老子有什么不敢的?”
丁鵬沒再理他,而是回頭看了一眼丁彩鱗,道:“記住這個教訓,以后別他媽的嚇唬混,被人家當個傻子一樣的騙來騙去的。”
丁鵬這話說的很難聽,但是丁彩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因為丁鵬說的是事實,自己就是被齙牙張給騙了。
“是不是還三十萬她就和你兩清了?”丁鵬問道。
齙牙張一愣,不過很快就點頭道:“沒錯,其實我也是恩怨分明,她欠我錢,只要還清了她也就和我沒什么關系了。”
“行,這是你說的,錢還清了如果你還敢找她的事,齙牙張,記住我這張臉,我會去慕尚酒吧找你的!”
說著,不等齙牙張和丁彩鱗反應過來,丁鵬扭頭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