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的病房里面,丁鵬看著病床上的一個女患者。
在他的身旁是小女兒丁當,身后則是王明介紹過來的幾個醫生。
剛開始的時候他們也給病患看過,可惜根本就搞不清楚到底是什么病,只能眼睜睜的看著病人的情況越來越嚴重。
最后實在沒有辦法,才讓丁當聯系丁鵬。
還好丁鵬從巴里回來了,要是再早一點時間,這事情還真難辦。
丁鵬俯下身子,翻開患者的眼皮子看了看,然后又撬開嘴巴看了看舌苔,回頭道:“扎針了嗎?”
丁當趕忙點頭:“扎了。”
“哪幾個穴位?”
“膻中,關元,氣海,足三里。”
“太少。”
“啊?”
“而且你的銀針刺入太淺,頂多二寸。”
“二寸。”
“什么手法?”
“提插法。”
“應該用捻轉法。”
“爸......”
“丫頭,看好了。”
說著,丁鵬將丁當用的一盒銀針拿了過來,剛要給患者針灸,突然門外面吵了起來。
“別攔我,你們干什么?我媽送來的時候還好好的,就是讓你們給胡亂醫治的了,我帶記者來就是要曝光你們這家黑心醫院,你們為了錢一點兒底線都沒有了,你們還是人嗎?”一個男人的聲音大喊著。
丁鵬捏著銀針的手就停住了,扭頭問道:“怎么回事?”
丁當幾個人全都搖頭。
“我出去看看。”
丁當趕忙出去了。
結果她剛一出去,屋里丁鵬就聽到了那男的又喊了起來。
“就是她,就是這個女的,就是她打著丁先生女兒的幌子在這里招搖撞騙,真的是白瞎了一副好皮囊,長的這么漂亮,沒想到心竟然這么黑!你說,是不是你給我媽治療之后病情加重了?你說啊!”
同時,其它的聲音也出現了。
“小姐,你好,我是京都都市報的記者苗冉,請問匡先生說的是真的嗎?具體的情況是怎么回事?還有,你真的是丁先生的女兒嗎?我們為什么從來沒有在電視上見過你?”
“醫生,你好,我是華夏醫學網的記者柳依依,能不能說一下這家醫院的具體情況?據我們所知,這家醫院剛剛成立沒多久,而且還是京都人民醫院的分院,這是真的嗎?還是說你和京都人民醫院的高層有不可告人的交易?”
“醫生,你好,我是華夏醫藥雜志的記者馮飄玲,請問你.......”
門外面,丁當看著面前采訪自己的記者,她只是看到他們的嘴巴一張一張的,卻一句話也聽不到。
沒錯,這一次確實是自己沒有醫治好病人,可是這怎么家屬還將記者給找過來了呢?這怎么回事?
在記者的前面,一個年輕人氣呼呼的看著丁當,道:“說,你到底是安的什么心?你對我媽到底做了什么?我看你根本不是醫生,我見過的醫生專家都是幾十歲的人了,你看起來連二十歲都沒有,你到底是用的什么見不得人的辦法依附在了京都人民醫院的身下?”
“我......”丁當啞口無言。
她根本就沒有應付這種陣仗的經驗,面對記者和病患家屬的咄咄逼人,她很害怕,很慌。
在她看來,作為一個醫生,就是要救死扶傷,就是要將患者救治好,就算沒有救治好,只要自己努力了也就問心無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