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金才一聽就愣了一下,心說有分量的人?誰啊?
“你找誰?”
“東陵市警察局杜峰杜局長,分量夠嗎?”
“......”
聽丁鵬要找警察過來,包金才一屁股坐椅子上了,然后趕忙搖頭,道:“別別別,丁先生,這點小事用不著麻煩警察。”
“小事?你在這里放高利貸坑別人的錢,一坑就是幾十萬,這叫小事?!包金才,在你眼里什么事才算大事?!國家明文規定,放高利貸是違法行為,你真的以為沒人治得了你嗎?”丁鵬突然大聲道。
包金才被丁鵬冷不丁的吼聲嚇一跳,趕忙擺手道:“丁先生,丁先生,別驚動警察局長了,四十萬,你看四十萬可以嗎?好歹你也讓我收點利息,要不然我這就壞行規了。”
“行規?你一個放高利貸的跟我說行規?”
“可也不能讓我賠是不是?”
“三十萬,多一毛你都拿不到!”
丁鵬知道對于這種人你根本就不用給他們面子,你越是軟,他們越是硬氣,你一硬,他們反而就軟了,典型的欺軟怕硬。
聽丁鵬說只給自己三十萬,包金才的嘴角抽了抽,突然哈哈笑了起來。
“丁鵬,我知道你厲害,因為你太出名了,但是你也別以為你出名我就真的怕你,我今天既然來要錢了,不管是誰攔著都沒用,四十萬,一分錢都不能少,要不然今天的喪事你們根本就不可能繼續辦下去!黑狗!”
說到最后,包金才叫了一聲黑狗。
一個皮膚有些黝黑的壯漢過來了,道:“包哥。”
“準備拆靈棚!我看今天誰敢攔我?”
叫黑狗的家伙嘿嘿一笑,然后一招手,有七八個年輕人興奮的朝著靈棚過去了。
靈棚里面還有人呢,一看這幫人要拆靈棚,嚇的趕忙跑出來了。
丁鵬目無表情的看著包金才,突然冷笑了起來,道:“你確定要拆?”
“這是你逼我的,不給我四十萬我就拆。”
“你拆不了。”
說著,丁鵬看了看周圍的一群人,大聲道:“各位老少爺們,我是丁鵬,是老太太的女婿,今天適逢她去世,特來吊孝,很不幸遇到了這種事情,讓她老人家去世之后還不得安靜,我很慚愧,但是說到底今天能來的都不是外人,既然大家都是親戚鄰居,所以我希望大家能夠和我一起阻止這幫人的無恥行徑,可以嗎?!”
“每個人都有父母,每個人最終都將走向死亡,但是在死亡的那一刻,都希望能夠體面的離開這個世界,現在老太太去世了,她也想體面的離開,可有人不想她體面的離開,這大年初一帶人來搗亂,如果我們聽之任之,那么以后他們就會更加猖狂,所以懇請各位能夠幫把手。”
丁鵬也沒想到包金才是個愣頭青,這貨是軟硬不吃,肉頭一個。
如果不是在這種特殊的時刻,他有時間跟這家伙磨嘰,但是眼下的情況不一樣,老太太去世了,要是不趕緊將這幫無恥之徒清理走,讓別人笑話不說,關鍵是鬧心。
本來人們對包金才這幫人的做法就已經感到很憤慨了,剛才之所以沒人敢出來插手,就是因為沒人牽頭。
現在丁鵬牽頭一說話,再加上他的名氣在那擺著呢,人群中有很多年輕人就過來了。
“丁先生,我們不會看著讓他們拆靈棚的。”
“對,滾出我們村。”
“早就看著光頭不順眼了。”
“我看誰敢拆?!”
年輕人站出來一吵吵,其他人也不看笑話了,丁鵬剛才有句話說的對,大年初一能來參加喪事的絕對是關系不錯的親戚朋友。
瞬間男女老少一下全都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