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慌亂了整場之后,終于在最后這幾分鐘總找到了感覺,于是開始瘋狂的反撲。
這幫牛犢子早就收起了輕視之心,他們知道對方的隊伍里有高手在指點和組織,就是那個四十歲大叔。
不過他們也不怎么認識。
可現在已經不是認不認識的問題了,而是能不能贏下來這場球。
在他們心目中,華夏的籃球壓根就上不了臺面,如果他們連華夏的球員都贏不了的話,那傳回家鄉絕對很沒面子,會被人嗤笑的。
所以這幫人最后也不管什么章法和戰術了,完全是憑借著個人能力往里突破,有的在外面拿球就投三分。
比賽結束還有半分鐘的時候,他們竟然將比分追上并且反超了兩分。
這絕對是一個非常不好的情況。
一見事情不妙,丁鵬拿到球之后果斷請求暫停。
在賽場邊上,一幫人圍在教練張勝的旁邊,聽他布置戰術。
“往里打,打內線,將球交給張鐵柱,然后鐵柱以最快的時間拿下兩分,這樣至少是個平局的局面,等到加時賽的時候再一鼓作氣,明白了嗎?”張勝大聲說道。
韓城一幫人大聲道:“明白。”
說完之后,張勝看向了丁鵬,客氣的問道:“丁先生,你覺得這樣安排可以嗎?”
沒錯,張勝就是在征求丁鵬的意見。
雖然他是主教練,但是他很清楚這一場球誰才是真正的主心骨。
那就是丁鵬。
如果沒有丁鵬的話,這場比賽根本就打不下來,別說現在落后兩分了,就算是落后二十分都不稀罕的。
也正是因為賽場上有了丁鵬,有了他的運籌組織,比賽才能打的這么膠著。
最后這一球非常重要,他想聽聽丁鵬是怎么個想法。
丁鵬見張勝問自己,也沒客氣,道:“現在比賽還有三十秒,這點時間完全夠打一個來回的,讓柱子拿球下兩分,這要有個前提,那就是對方防守不住,也干擾不了,要不然就要考慮失敗的可能,如果這兩分拿不到,除非我們能夠搶下前場籃板,要不然球權就到了對方手里,后面這點時間他們已經摒棄了戰術配合,完全就是個人能力的體現,這一點兒非常難防,如果他們再稍微運用點戰術,我們很可能會功虧于潰。”
所有人都看著丁鵬,因為他說的非常有道理。
馮弘和趕忙道:“那丁先生的意思呢?”
丁鵬看了下張勝,說實話這個時候他不方便說什么,畢竟張勝才是主教練,如果自己多說了,那就是搶了張勝的風頭,損了他的威嚴,這是大忌。
或許是看出了丁鵬的顧慮,張生將手中的畫板遞給丁鵬,道:“丁先生,現在都什么時候了,你不要有任何的顧慮,你剛才說的沒錯,如果這場球我們贏不下來,我們整場比賽就功虧于潰了,不僅僅是輸了比賽,甚至還很可能影響我們球員的信心和斗志,所以無論如何我們都要拿下這場比賽,你有什么辦法可以說,我們都聽著呢。”
聽張勝這么說,丁鵬也沒客氣,將畫板拿過來,道:“既然如此,那么我就說說我的想法,我們這場球手感最好得分最多的是韓城,其次是鐵柱,最后這個回合對方肯定會重點防守你們,另外連杰也投進去幾個三分,估計也不會放過他,這樣對我們來說不好也好,不好是因為你們被防死了,要想再得分肯定不容易,除非能夠擺脫他們的防守,好是因為他們會把主要的精力放在你們三個身上,從而忽略吳韜和我,這是我們的機會。”
說著,丁鵬看了看吳韜,道:“你的三分球命中率平常有多少?”
吳韜不好意思道:“百分之三十五左右。”
“嗯,不算很低,不過卻非常不保險,但我們可以賭一把,我們相信你,如果你投進去了,我們就贏了,如果你投不進去,那么我們就要面臨著輸的危險。”
一聽丁鵬這么說,吳韜頓時緊張了,搓了搓手,道:“我......我來投這最后一球嗎?”
“對,有沒有信心?”
“我......我還從來沒投過這樣的制勝球呢,有些緊張。”
“我只問你敢不敢投?”
吳韜看了看丁鵬,又看了看張勝和韓城幾個人,道:“投是敢投,但是沒多大把握。”
“那就投!投不投得進后面再說,畢竟這場球能打到這種程度對于我們來說本身就是一種勝利,放心大膽地去投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