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安市
郊區的兩層自建樓房內.
男人用布滿裂紋和繭子的手夾著根八塊錢一盒的煙狠抽了一口,吐出煙霧后對身邊的婦人道:
“家里還有幾千塊吧?先給銘宇轉點過去,那小子在藝考應該很缺錢.”
這個有些微駝背的男人就是李銘宇的父親,一名工地上拌水泥的工人.
“嗯好,明天我再給你買副手套吧,天氣這么冷你那手套都破幾個洞了.”
婦人有些心疼的看著自己丈夫皸裂的手掌說.
她和丈夫一樣沒怎么上過學.
加上如今已上了年紀,所以只能在超市里給人收銀.
“我不用,別亂花錢.”
男人擺了擺手說.
婦人見狀暗嘆了一聲也沒再說什么.
這么多年她對自己丈夫是最熟悉的,丈夫說了不用,那就是自己買了也肯定不會戴的~
......
清晨
出租屋外下起了鵝毛大雪.
飛舞的雪花收割著這座城市的溫度.
讓這片沉寂的大地更增添了幾分刺骨的冷意.
而出租屋內的李銘宇還在木板床上趴著.
雖然窗戶有些漏風,但用被子把自己整個裹起來的李銘宇還是睡的很舒服.
這種天氣他實在是不愿爬出溫暖的被窩~
然而鬧鈴在這時響了起來,不情愿的他還是爬了起來.
畢竟今天是播音主持的復試.
遲到可就全沒了.
洗漱完吹了個頭發,穿上那身有些皺的西裝就出發了.
皺是因為西裝料子差.
多次熨燙后就只能是這樣了.
他報考的傳媒學院的校名變了,因為國家的名字都變了,學校和城市的名字自然也跟著變了.
如今這所學院的校名叫篤藝傳媒學院,但仍然是所二流的傳媒學院.
畢竟一線的傳媒學院李銘宇也不敢報,他對自己的實力還是有點逼數的.
......
篤藝傳媒學院的復試現場.
一群排著長隊的藝考生們穿著厚厚的棉襖,或者長長的風衣.
男生的棉襖和風衣下都是西裝,女生則是絲襪和舞裙。
只有李銘宇這家伙最另類.
他就只穿了一身西裝......
因為他走的急沒有穿自己的棉襖,所以此時他凍的是渾身哆嗦.
不過還好沒多久就輪到他進去考試了.
這輪復試是五人一組.
三男兩女.
在分組時李銘宇就暗道不好,因為其他四個人男的都比他高,還比他帥......
不過還好他專業能力不錯,只能先寄希望于自己在專業上能有些優勢.
五人被一名學姐領進了考場.
在走進考場時,五個人都抬頭挺胸露出如沐春風般的笑容.
這是集訓時老師們教的招數.
能讓考官多打幾分印象分.
屋子內有一張長桌,長桌邊坐著三位監考老師.
而那位帶五人進來的學姐則去操控攝像機了.
考試的全程是需要錄下來的.
幾位考官老師的注意力都集中在1-4號的考生身上.
至于5號的李銘宇則完全不被注意.
畢竟這是藝考,考核官很看重考生們的外形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