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青柳給了些止痛的丹藥之后,疼痛的效果,還是明顯緩解的。
在之后的幾天,紀舟除了說話漏風,鼻骨無法復原外,并沒有影響到身體的干活,而隨著經驗的不斷豐富,喂馬時候,也再沒有發生過第一次那樣的事件。
可有個奇怪的問題,一直縈繞在紀舟腦海中揮之不去。
馬場所在的位置,是處于食膳坊以內的,而既然是食膳坊,馬匹的養殖,理應是用來當作食物。
可除了每日有幾名青衣弟子前來,選擇幾匹品相較好的放出圍欄,趕去野外放牧以外,甚至這些馬匹,都未曾用來騎乘過。
然而就算是放牧,依舊讓紀舟滿心疑惑,他見那些青衣弟子從不用鞭子,或是繩套這樣的器具,甚至都極少恐嚇馬匹。
這似乎根本不是用來當作食物,或是當做坐騎。
似乎只是為了讓馬匹誕生靈智,從而成為靈獸。
可……食膳坊,為何會單純的養殖……用來誕生靈獸的馬匹?
……
青柳教會紀舟一種獨特的記錄時間的方式,每當青衣弟子來此放牧,便是過去一日,便要在屋子里,刻下一條橫線。
此時,日復一日的時間慢慢過去,第七日時,瞎子也來和紀舟做伴,雖說他告訴了自己的名字,雙眼也已經恢復,可相處的久了,紀舟仍然時常以玩笑稱呼他為瞎子。
四十七天時,又有兩人被安排到了馬場。
這下,喂馬的工作,才算是徹底的輕松了下來,四個人有條不紊的,每日喂馬,順便……感受那虛無縹緲的靈氣。
畢竟,若是能感受到靈氣,便可被收入門內。
若是能再進一步,凝聚氣旋,更是可以成為一名青衣弟子,無論如何,眾人為成仙的夢想而來,即便再是微不足道的希望,都想要牢牢把握。
說來奇怪。
隨著那次和紀舟聊過之后,青柳便再未主動出現過。
也許是修煉到了關鍵時期,紀舟這樣想。于是敲過幾次門,見沒有回應之后,便也沒有再去打擾。
時間飛逝,三百天的光陰在墻上的一道道劃痕間,不知不覺間,已經留下了大片的印記。
每隔十多天,便有一兩名求仙者被送入馬場,周圍的茅屋,也越蓋越多,三百天的光陰,使得馬場內,眾人的數量,已經達到了二十九個。
紀舟沒有告訴他們自己所想。
也沒有完全告訴青柳所想。
不是懷疑眾人,只是除了紀舟以外,所有人都服用過換骨丹,有關于換骨丹的疑惑,他也只好憋在心里。就這樣,大家只是在感受靈氣之間,等待著一天天的過去。
期間,僅有兩人感受到了靈氣,被青衣弟子帶走。
馬匹不定期的會添進來幾頭,卻從未減少,正當大家都以為,日子一步步的步入正軌,只需要分工喂養,慢慢感受靈氣,等待被門派招收時。
放牧的青衣弟子,所傳來的一則消息,則徹底打破了這二十七人在馬場原有的寧靜。
仙人,要降臨了。
二十個區域,每個區域仙人降臨的時間并不相同,卻都有著相同的時間規律。天界只是那些區域的門派自己取的名稱,但對于仙人而言,這也只是一整片管轄的范圍,二十個小區域而已,雖比下面的人界要重要,卻也顯得如此微不足道。
而這對于天界的任何一個區域,都是一則爆炸消息。
馬匹被分類,頭上獨角更大的,腿部更為粗壯的,雙翅足以起飛的,毛色更為明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