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非煙好奇地問道。
“或許就是或許。”
蘇昊沒有給曲非煙解釋的打算。
在他看來,將來如何是好,都是不確定的。
也許他會老死華山,也許他會踏步江湖,這都是說不準的。
一個人的想法,不是永遠不變的,而是每時每刻都在發生變化的。
十歲之前的你,與十歲之后的你,是兩個完全不同的人。
同一個如此。
更不用說不同的人了。
蘇昊轉身走到曲非煙的面前:“我要回去了,你呢?”
曲非煙皺著眉頭說道:“師父,我有些不高興。”
蘇昊說道:“好,你一個人在這里吹會兒冷風,相信很快就能高興了。”
曲非煙黑著臉說道:“師父,我都不高興了,您就不能安慰一下我的嗎?”
蘇昊說道:“我還是那句老話,你已經不是小孩子了。”
曲非煙說道:“但我還想讓師父來安慰我的。”
蘇昊說道:“你這就有些無理取鬧了。”
曲非煙目不轉睛的看著蘇昊問道:“師父愿不愿意?”
蘇昊說道:“我要是不愿意,你又要搞什么幺蛾子了。”
曲非煙微笑著說道:“好了,師父,我就是想要您的一個態度,您不用真的安慰我。”
蘇昊說道:“我也沒說過要安慰你呀。”
曲非煙悶悶不樂地看著蘇昊,沒有說話,但眼神已經出賣她了。
這么多年過去了,她還是沒有學會掩飾,讓人一眼就看出了她的想法。
“我要走了。”
蘇昊留下一句話,然后轉身離開了這里,返回了他所在的小屋。
山巔之上,只留下了曲非煙一個人,吹著冷風,有種莫名的悲哀。
許久。
曲非煙也離開了山巔,回到了蘇昊所在的小屋的對面。
自從回到華山之后,曲非煙也搭了一個小屋。
畢竟是要隱居的。
沒有小屋,只能露宿荒野,就算她年輕,也堅持不了幾天。
所以還是要有個小屋的。
這個小屋是她自己一點點的搭好的。
十多年過去了,小屋都沒有塌,也沒有壞掉,這簡直是個奇跡。
曲非煙一開始的時候,也享受不了隱居生涯,只覺得冷冷清清,一點意思都沒有。
所以她下山了,去闖蕩江湖。
但經歷的多了,看到的事情也多了,了解的東西更多了,就覺得她跟這個世界格格不入。
仿佛變成了異端。
眾人皆醉,唯我獨醒。
在大家的眼中,你這個清醒的就是異端。
曲非煙有了這樣的感受,再去闖蕩江湖,就覺得好生無趣。
于是回到了華山,過上了隱居的生活。
最起碼在華山之上,還有一個理解她的師父。
好吧,這都是蘇昊的鍋。
用了錯誤的方式來培養曲非煙。
當然,這個所謂的錯誤方式,只是針對當下來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