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昌南被云不語整整奴役了三年,也因此避過了多次追殺,他和云不語皆從少年到了青年,他們爬上落日崖迎著夕陽喊道:我長大了!
在這三年里,趙昌南憑著過目不忘的記憶以及精準的推算,終于確定了最佳的逃跑路線。
沒辦法!這里是無邊無際的荒原戈壁,看不到四周的邊界,也很難辨識方向,同時很容易被發現,他需要憑借拾荒者往返的時間來推算距離。
沒辦法!崖主夫婦可都是高境界修星者,他們在,根本沒有逃跑的可能!就算是他們每次外出的時間也很短!
沒辦法!坐騎斑驢都有自己的主人,不能和他們熟識,很可能半路而返,這也是讓趙昌東喂食斑驢的原因,沒有斑驢,他們走不出這荒原。
好多的沒辦法壓得趙昌南喘不過氣來,他正在將困難一一克服,尋找最合適的時機。
終于這一天到來了。
新年過后,崖主夫婦應邀出了遠門,落日崖大赦,通宵慶祝,趙昌南將偷來的迷藥放入飯菜和酒中,就連斑驢也沒有放過,只留了兩匹備用。
事情比想象中來得順利,這些拾荒者皆被放倒,趁著天黑,趙昌南兄弟倆策驢揚鞭,臨走之時也沒忘記搜索這些拾荒者的星石和令牌,在外生活沒有星石就只能慢慢等死。
趙昌南并沒有打算釋放那些受苦的崖奴,因為他們根本逃不出荒原,與其逃走失敗而死,還不如留下來,至少能夠茍活于世。
人,活著就有希望!
就是趙昌南他們此刻也沒有十足的信心逃離這里,但這是眼下唯一的機會,箭已發出,就要直射目標。
幸好有星星相伴,他們才有了方向,一路向西!咳咳!
其實在荒原戈壁夜行是一件極其危險的事情,可趙昌南愿意一試,因為白天根本逃不過那些拾荒者的暗哨,以及獵鷹海東青的眼睛。
夜,靜悄悄的!
可惜一聲狼嚎打破了這難得的寂靜,斑驢嘶吼著止住腳步,在原地踏步,不愿前行。
遠處亮起一盞盞綠油油的燈火,隨后連成一片!
“不好!是荒原妖狼!這么多,我們根本闖不過去!”趙昌東有些無奈,沒想到這唯一的機會還讓他們碰到了。
妖狼可是這片荒原戈壁的真正主宰,就連拾荒者都要萬分小心,它們出現往往成群結隊,所以一旦看到一只妖狼的影子,就不能心存僥幸,必須迅速離開。
“既然闖不過去,那我們就繞行!”趙昌南說著話調轉方向而走,那些妖狼似乎發現了他們,追了上來。
在夜間改變方向可是很冒險的行為,就算是有北極星也無法精準定位,可現在必須要先逃命!
幸好離狼群較遠,斑驢的速度也快,終于將狼群擺脫,又行進了一段時間,趙昌南停了下來,因為斑驢又站立不安了,這說明前方不是有妖獸就是有什么讓斑驢害怕的東西。
“東哥,我們就在此休息吧!等天蒙蒙亮的時候,我們再走!”趙昌南說完將斑驢拴在自己身上,盤膝打坐。
“好!”趙昌東也照此做,他現在完全聽趙昌南的,因為三年來是趙昌南一直在觀察地形,設定計劃,而他身為崖奴沒有自由,根本沒有機會。
趙昌東當初是作為接班人來培養的,是以大局觀看世界,而趙昌南是從小生活在俗世之中,善于抓住微小時機,不同的環境造就了不同的理念。
東方泛白,二人便再次踏上征程,落日崖已經消失在二人的視野,已經不能作為參照物了。
趙昌南心里不斷推算矯正方位,也在有意躲避著昨日遇到的狼群,所以有些繞遠,但是值得!
經過一番與土狗的爭斗,與妖虎的廝殺,翻過一座丘陵,他們總算是看到了希望,西北方向,遠處大山前出現了一座巨城。
他們興奮,他們歡呼,他們狂奔,可是突然間斑驢停住了腳步,也救了二人的性命。
就像是被人用雙手硬生生扒開一般,一條天塹鴻溝出現在二人的眼前,由于荒原的地形影響了視線,他們根本看不到,要不是斑驢的急剎車,他們恐怕已經掉入深不見底的峽谷中。
這條峽谷很寬,幾十丈的距離,憑他們現在的境界根本無法越過,這條峽谷很長,兩頭都看不到盡頭,他們陷入了絕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