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趙舟上前兩步,‘咔嚓’一聲把他的胳膊肘踩了一個對彎,手中的槍械也無力放開。
只是,這名槍手雖然槍法不怎么樣,可也像是某個組織的殺手一般,胳膊筋骨在雪地里面漏了出來,也是緊咬著牙齒不言不語。
趙舟見到,也沒有管他,又分別踩碎了他的腳骨,才撿起兩把槍械,繼而又探了一下周圍情況,確定沒有人以后,才又走了回來準備詢問。
不過他這走了一圈,順便翻看了其他人的尸體想要找一些線索的時候,他也明白了是誰要過來殺他。
“出口云郎,真理教的人。”
趙舟提著一個人的尸體,扔在了最后一名四肢盡廢的槍手旁邊,“這個人的樣子,和我半年前見過的一位東瀛人很像。他當時就陪在出口云郎旁邊,我對他有些印象。”
“咳咳咳....”槍手一直在咳嗽,嘴角溢出血液,對趙舟的話語不答分毫,反而眼中有些狂熱,也有些懷念。
而趙舟見聞,也不用去問,知道他什么都不會說,但通過這種狂熱的眼神,也肯定了自己的猜測。
因為出口云郎那天帶來的教眾,全是這種精神上類似狂熱的樣子,和‘V字仇殺’、‘搏擊俱樂部’等等的狂熱情景非常相似。
同樣。
這些槍手確實是真理教的人,也是出口云郎的最后一批死忠,想要為自己的教主報仇。
不過,他們本來有五十多人,全部變賣了家產來國內潛伏,又通過一些渠道購買槍械。
可惜,趙舟半年前在京城,平常又在楊氏,楊隆他們又是形影不離。
這些槍手得知這樣的情況,也是知道自己等人沒有過人武藝加身,槍械還又不熟練,沒有十足把握動手,怕趙舟警覺,也就潛伏了起來。
但日子久了,很多人復仇的心思淡了,也都漸漸離去回東瀛,最后只剩下他們八人相依為命。
一直等到趙舟來到王超這座城市。
這八人也許是看到了有機會,又見到趙舟一人,害怕時間再久,自己等人的復仇心思也漸漸淡了,繼而定下了今日襲殺的決心,知道機會不能錯過。
只是,此行一事,八人也只剩下他自己。
“趙先生....”
而隨著一聲長嘆,這名槍手聽到趙舟沒有再問,也許是知道自己失血過多,將要死去,反而長嘆一聲,放下了復仇的心思,笑著望向趙舟,斷斷續續的說出了一段中文道:“閣下的武藝....我深感敬..佩,但是教主之仇....必須要報....雖然我們知道會死....可也許我們的所作所為....也如你們國內有句老話那樣....謀事在人....成事在天...誰又能知....”
槍手笑著咳出了一些血沫,不再言語,艱難的移過目光,望著夜色天空時瞳孔漸漸渙散,映出了飄飄落雪。
而趙舟見聞,也未作他想,又回到了涼亭旁邊,彎腰拍了拍掉在地上的收音機,換上了一卷新的磁帶,頓時‘沙沙’了幾聲,又傳來了一位評書先生的聲音。
簌簌——
趙舟也側耳聽著評書,比劃著招式,踏步積雪,如公園里聽曲兒的人一般,在大雪紛紛的夜色中向著公園外走去。
‘春天萌芽出土,夏天荷花飄飄,秋天樹葉被風搖,冬天百草穿孝。四字并成一字,不差半點分毫。暑去寒來殺人刀,斬盡世上的男女老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