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會、在他小心的嘗試下,只要有‘不舒服’的感覺,哪怕失去了一些記憶,也能通過文字記載回憶。
當然,損失一些記憶,這也是最壞的情況。
像趙舟如此謹慎之人,等會嘗試的時候,肯定會尋循漸進。
這記錄的筆墨,他也更多的卻是把這種文字記載,當成了一種三十年來的練武回憶。
“我前兩日也用了三國時期踏入化勁的法子,漸漸測試把抱丹過后的壓縮氣血涌入大腦神經。不過。當我感覺氣血壓縮‘一點四倍’以后,大腦有些‘脹痛’。嗅覺、聽覺等等、不再是漸漸提升,反而是迅速下降,就像是腦神經被壓迫一樣,瞎了、聾了。”
“但不管怎么說,當我再次五臟‘抱丹’,氣血一歸攏,六識又恢復清明。看來,只要我小心一些,嘗試還是挺順利的。尤其經過了幾天休養,我倒是覺得等記錄完三十年來總總以后,可以再嘗試一下‘一點五倍’。”
趙舟思索著,拿起金邊鋼筆吸了一點墨汁,打開書本,從到晚晴的第一個世界開始,為一年,筆墨落下三十年來所得。
‘一年、學藝于楊露禪前輩。共兩月有余,斃劫匪數十,拳法有成....’
‘同年、三月。太極重手,擊殺麥榮恩,為第一次于拳師生死交手。’
‘沙沙’的落筆聲,趙舟聽著評書,筆墨橫灑,雖然寫的字體不是方方正正的磚頭字,但也別有一番灑脫的文風,縱躍紙張。
‘當日、取封于修拳錄,晚。于三國落足,結識一文士,六日后、同隱居桃源村鎮、又受仲景先生指教、潛心練武五年,至此勁成、’
‘于左慈取圖錄文書一部、’
‘又許昌城林外、遇曹操亦師亦友。自虎牢關一役、征戰十一年,馬縱陣前千余,血染衣袍。若無軍中斂尸將士匯報軍功戰績,槍拳之下亡魂早已不計,不知命有幾數....’
趙舟寫到這里,伴隨著‘吭啷鏘鏘’的說書評戲,筆墨又轉,從蓬萊隱居、一直寫到龍蛇總總。
末了。
筆墨此處。
趙舟吹開書面字跡,起身走到水池旁邊,隨著‘嘩嘩’水流聲,清洗了一下手中鋼筆內的墨汁,小心收入空間,又把書本放于桌前。
繼而心思一動,渾身血液如稠漿般流動,大腦也放棄了化勁狀態的‘普通氣血’,更換為了一點五倍的氣血嚴肅狀態。
一時間。
趙舟身子一滯,好似聽不到評書,也感受不到身邊何物,看不到眼前書本,只能聽到了腦海中的‘嗡嗡’氣血流動聲。
五臟內的‘三倍氣血’,也如開辟疆土的將士們一般,和大腦內的‘普通氣血’稀釋,一同流動血管壁,流動各個神經器官中樞,好似打開了一扇扇城門。
同時,趙舟外表雖然沒有什么變化,但他卻感覺到眼前盡是血色,耳中也是‘鳴鳴’小溪作響,口鼻內血味彌漫。
而也在這一瞬息的功夫。
趙舟忽的又是一暈,眼前、耳中、六識一片清明,又恢復到了原來的樣子,屋內各種景象盡收眼底。
也是這個時候,他心思一動,望向了眼前書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