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知道哪位拳師喝高了,把武運隆當成了表演節目的弟子,還拍手了兩下。
而也正是在這臨近過年時分、眾拳師接著微微醉意相互吹牛,氣氛熱熱鬧鬧的時候。
靠近最邊上的位置,原先那幾位東瀛人中的為首中年,也即是武田角榮突然站起身子,體內氣血翻滾,遙遙向著趙舟大喝道:“趙先生!”
一聲爆喝,如獅子雷吼,壓蓋了眾人的談話,場面為之一靜。
趙舟聽聞,也隨之望去,看到武田角榮這一桌的酒水完全沒有動過,好似這四個小時當中他們一直在閉目養神。
“趙先生!”武田角榮見到趙舟望了過來,亦是接過同伴那里拿出了一紙文件,傲視對望道:“這是按照你們的傳統,立的生死狀,你敢簽下,與我在那個臺子上一戰嗎?”
他說著,指了指院子中央的戲臺,渾然不懼周圍因為年夜氣氛被打擾、繼而投來的厭惡目光,更不怕眾拳師一同攻之。
因為他們東瀛人都有一種武士精神,把這種單刀赴會的膽量,當成一種信仰,是用來崇拜、追捧的。
同樣,眾拳師怒歸怒,但也不會以多欺少。
而趙舟聽聞武田角榮的言語,先前與劉沐白等人的談笑樣子褪去,也沒等眾拳師開口說什么,便突然如獵豹覓食,又仿佛化作妖魔一般。
‘呼’的一聲風響,眾人只感覺一道黑影閃過,趙舟身子縱起,瞬息來到了武田角榮的身前,左手半握下劈,‘咔嚓’一聲,砸斷了武田角榮剛剛反應過來準備的胳膊以后,反手進步一架,又是‘咔嚓’一下碎響。
武田角榮根本反應不過來,胸口像是被大卡車邊角撞了一下一般,完全塌陷,血液濺得他身后同伴滿身都是。
“一個抱丹的東瀛人而已。禮儀之下,給你臉面,敬你一杯薄酒,未曾想....你還真是把自己當人看了。”趙舟單手拎著他的脖子,聽聞他氣息還未斷絕,又猛地一握,捏碎了他的氣管,斷了他的所有生機,又一擲把他的尸體給扔到了院子外面。
同時,‘啪嗒’院外尸體落地聲剛剛響起,趙舟從他嚇傻的同伴手里接過紙筆、略微一掃,把生死狀一簽,又回到了主桌上,“把他們給扔到村外。”
“是!”幾位弟子回過神來,拖著嚇傻的幾名東瀛人,像是拖死人一樣,硬是給他們拖了出去。
“怎么死人了?”這個時候,武運隆也剛笑著走進院門,見到如此安靜一幕,又聽旁邊拳師一說,頓時酒醒了一半,感覺大過年的死人不吉利,或者說有點晦氣。
可他看到院中有些安靜的沉悶氣氛,還是左思右想,突然心思一閃,忽的挑起了一個話頭道:“過年嘛,紅紅火火!”
“是啊,過年就是要紅紅火火!”有人心領神會,也起身吆喝了一下。
“武師傅說的有理!”更有一位老拳師起身向著四周抱拳,遙指四周景物,以及邊角的那一灘血跡道:“這鞭炮為火、血為紅。房檐掛彩、戲臺掌燈!正應了臘月三十、紅紅火火,張燈結彩。今年、這年是過的全了!”
“是啊,今年不枉此行!”眾拳師聽聞如此形象比喻,一瞬間連道大好,望著趙舟,一同敬酒。
“快快快,正點到了,快放鞭炮!”弟子們看到晚上十二點到了,又見到武運隆的眼神,也點燃的鞭炮,一時間‘噼里啪啦’的聲響回蕩院落,非常應景、紅紅火火。
而趙舟亦是品著小酒,看著又演開的戲曲,聽著四方來賀,鞭炮聲響,借著微醺醉意,略閉雙目,忽的心思一空,悠然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