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等我?”
god首領走到了山崖邊上,也踩水而過,登上了山背面的海巖,把魚竿往地上一放,卻又忽的胳膊詭異一拐,像是深山老林里面的大蟒蛇一樣,向著同在海巖之上五米外的趙舟纏去!
啪嗒——
趙舟抬手一架,一聲好似鞭炮炸響,把這記纏絲手架著以后,氣血涌動,反手捏了一個炮拳,‘嗖嗖’破風聲響起,砸向了god首領的腦袋!
god首領見聞,也根本沒有閃過,反而空出的胳膊上筋肉盤扎,也如趙舟一般捏了一個破拳,生生硬架!
‘砰’的一聲!
兩人腳下巖石碎裂濺起,附近成一片成蜘蛛網的痕跡蔓延二十多米,腳脖完全陷進堅硬的海巖石中!
同時,也在這一拳過后,god首領不知想到了什么,身子一盤,好似土遁神通一般,雙腿如沒有骨頭一樣,一曲、一彎,人就站在了十米外的海巖邊上,也沒有再接著比試,好似陷入了思索。
就像是從一開始兩人交手,就像是提前說好一般,根本沒有任何預兆。
“我現在的狀態不適合拼殺,精氣神抱的不圓潤,比不上他靜坐幾日,精氣神已經達到了巔峰。”god首領思索瞬息,往海巖邊了一坐,望向了趙舟道:“若是你想分出高下,我回去散了組織,保守心神,等明年今日,我定然等候于此。”
“好。”趙舟也同樣沒有再出手,看看自己能不能擊斃god首領,因為他這次等god首領過來,最主要的目的,也只是想搭搭手,看看以目前的丹勁,對比見神不壞的這種大拳師還差多少。
如今,他也得出結論了。
兩人勁力差不上多少,自己若是想打死god首領,費事不說,也沒有什么實惠,反倒是會浪費自己的勁力,多花點‘藥錢’。
“雖然god首領有自己建立的組織拖累,沒讓精氣神達到巔峰,達到全盛狀態。可是我目前也只是丹勁,若回去楊氏再練個幾年勁力,也能隨時超過他。但、僅僅為一個人,難免太耽誤時間。”
趙舟思索著,看到god首領也見到了,忽的就有一種想要離去的念頭。
“趙舟。”
不過,god首領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盤膝坐在了海巖上面,拿起釣竿,把魚鉤拋入海中,悠然開始垂釣起來,渾然不怕趙舟,反而如老朋友一般的隨意詢問了一句道:“你是否也感覺路走到了盡頭。”
“盡頭。”趙舟聽聞,望了他一眼,看著他好似有些求索的表情,仿佛也看到了自己,發現自己與他不知不覺一般,好似都成了一名武癡。
“我自三十年前習武。”趙舟也許是找到了同道中人,亦或是忽有所感,也是盤膝坐在了海巖邊上,向著側耳聆聽的god首領道:“這三十年來,我一路上走著、走著,踏過了一個個坎,經過了道道路口,翻遍了群群高山,也曾迷茫過,不知道自己走到了哪里....但我始終又抱著一個信念,想知道自己的路若是接著走下去,翻過了更陡的高山,站在山峰頂上,是否瞭望更遠的方向在哪里....”
趙舟說著,指了指頭頂的懸崖,與遠方的沙灘腳印,忽的一笑道:“可這比山高的是人,比那路遠的是腿,路都是走出來的,哪里又怎會有盡頭?你我也都是路上的旅人。”
“沒有盡頭?你我皆是旅人?而不是..神?”god首領琢磨一遍,猛地大笑起來,摘掉了斗笠,盯著海面上的魚漂,不愿再言。
趙舟見聞,亦是拿起一副魚竿,撥了撥魚線,拋入了海中。
一時間。
這片海域只有海鷗鳴鳴,與大海風浪聲不時響起。
兩人就這般吹著海風,誰也沒有再開口,反而垂釣海邊。
一直到太陽西落。
東邊的海平面上傳來‘嗚嗚’的船鳴聲,god頭領這才放下了魚竿,對著趙舟一捧手,“你等的東西已經來了。現在若是在搭手一番,恐怕我已經不是你的對手。”
god首領大笑一聲,比劃了一把弓的樣子以后,撿起斗笠戴好,“倘若你找到了前方的路以后,還望告知。又亦或是我先行找到,定然會去國內楊氏、拜訪朋友。”
話落,god首領踏海而行,海水在他腳下暈開,好似濺成一朵朵蓮花,一路綻放。
趙舟亦是下了海巖,去了海邊,等候船只來至,背起長弓,消失在了海灘邊上,只留下了海巖上面沒有魚餌的兩根釣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