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趙舟回到當鋪的時候,卻多拿出了四千,給山羊胡子與李陰兩人湊足了一萬。
他們兩人收到這份錢財,更是感恩戴德,可他們又看到趙舟‘沒有讓他們離去的意思’,繼而趁著這送禮一事感激一番,表示了一下各自‘跟隨趙舟的忠心’,便在這當鋪里面住下了,示意自己隨時聽趙舟差遣。
到了今日。
他們二人也在當鋪住了半個多月,平常無事也幫當鋪掌掌眼,或者跟趙舟去哪個酒樓客棧聽聽小曲,這生活倒也過得滋潤。
趙舟也想過找個時間,把那蛇鱗衣甲送給他們,權當小小的見面禮。不然,這鱗片數千,他又用不著,還真不知道怎么去消耗,當成飛鏢暗器,都要扔上千手。
“這蛇鱗衣甲不僅能防鬼神,還能尋常刀槍不能入,也算是一件寶貝,到時候去了煞氣,我還能多打造幾件,送給楊前輩、孟德他們。”
青煙裊裊的屋內。
趙舟盤算完了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以后,又推演了一套太極,繼而把火芯一熄,燈盞收好。
隨后,他打開門窗,一邊讓屋內通氣,一邊又來到了院外,坐在了石桌旁邊,小斟清涼茶水,休息片刻。
這時,太陽已經西落,走到了晚上七點半左右。
而也在趙舟喝了幾口茶水,在夜色下拿出了一串鐵珠子當成手珠把玩的時候,隨著‘踏踏’的輕微腳步聲,前院當鋪正在坐鎮的山羊胡子,打開了后門,捧著一份信書來到了后院。
“何事。”趙舟搓珠子的手一停,給山羊胡子沏了杯涼茶。
“多謝趙師傅。”
山羊胡子還了一禮,沒有先喝茶,反而把信件遞給了趙舟,“趙師傅,一月前那些因‘意外’死去的師傅們的家屬師兄弟,這段時間請了本省的幾位大商行老板,和幾位德高望重的大人物,說今天晚上一同請您聚聚,在那福滿樓里吃吃飯。”
趙舟聽聞,也沒什么好奇,因為這事吳老狗幾天前對他說過,那些師傅們的家屬聽聞自家人死了,肯定會來說事。
‘那些人的家屬師兄弟,肯定有人是覺得我趙舟殺了他們,取了寶物。這也是人之常情,畢竟這次秦嶺一行,就李陰兩人回來,并且,如今還住在了我的當鋪里。等他們聽聞了這個消息,肯定想找個時間和我談談。’
‘這也是我能拿出二十多萬大洋,他們摸不清我的底細,才會以吃飯聽曲為由,來試探我一下。不然,以他們這些人的性子,從事的行業,估摸著他們的師兄弟們也不是什么君子,早就殺到了我這當鋪里面。’
趙舟思索著,接過信封一拆,映著山羊胡子持的油燈,看向了上面的字跡。
只是,里面也寫的挺和氣的,沒有什么丑大苦深,反而就像是朋友相邀,一同去酒樓聽評書一樣。
(聽聞趙師傅喜歡戲曲,我們可是請了全深城最好的戲班子,在福滿樓擺下了幾桌。并且今日還特意叫上了宮家的馬三爺做個見證人,就是明明白白的想一同請趙師傅來聽聽那曲,吃個宴席,就是不知道趙師傅可否賞臉?)
趙舟所持的書信上,短短百十字,字里行間一副客客氣氣的樣子。
并且,這中間人也請了,雖然趙舟不知道宮家的馬三是誰,只知道原先被他打死的這間當鋪東家叫馬三,但用江湖上的話來說,這一次宴席既然請了中間人,那就是照著和和氣氣去的,最多也就是說說理。
不過,這請中間人,是那些‘意外死亡師傅們’的家屬師兄弟請的。加上福滿樓,就是趙舟宴請諸位師傅的那棟酒樓。
趙舟盤算了一下,也知道這飯,更多的就是鴻門宴。這戲曲,八成唱的就是關公的單刀赴會,就看趙舟又沒有膽量。
可就算是鴻門宴,趙舟這也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