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朝廷的哪位‘皇子’壽誕,一位邊境的王爺想著自己侄子生日,就命人送上了一些域外的稀奇貢品,送往帝都,也正好要路過柳縣的官道。
趙舟就是借著這個機會,想要搭上朝廷線。
也是這幾天,當‘禮隊’來臨。
趙舟還是如往常一樣,在河邊練拳,只是在這‘禮隊’路過柳鎮的時候,卻故意顯露出了一陣罡風,時有時無,無意露出自己身為‘先天高手’。
還真別說。
那‘禮隊’路過此鎮準備休息的時候,讓那‘禮隊首領’不小心瞧見了,就是心中計算了一番,快馬脫離的隊伍,來至了河邊。
“敢為,這位朋友何名?”這領隊下馬詢問,一副書生打扮,像是那位邊境王爺的隨軍謀士。
“趙舟,柳巷的一名捕快。”趙舟不動聲色,早就收斂了罡風,慢悠悠的打拳,盡顯那種隱于鄉野的高人風范。
尤其,趙舟這一段也真的是天天在此練拳,讓這首領去查,也查不出趙舟是‘故意為之’。
除非趙舟是‘未卜先知’,知道他們一個月后會經過這里。
“可惜了,有如此身手,怎能隱居于此?”
也不出趙舟所料,首領不小心見到了趙舟為先天高手以后,也是大嘆一聲,臉色忽的愁容滿面,又曉之以情,動之以理,‘以趙舟一身修為,怎能不兼濟天下’的等等措辭,想讓要趙舟出山,跟著他去邊境建功立業。
并且,他聽聞趙舟既然是捕快,那定然和此鎮縣衙有關系,繼而他還專門讓車隊先走,而他則是找了劉正風說了說,又出示了‘調遣令牌’,想讓這縣衙老爺勸一勸趙舟。
于是。
趙舟看在劉正風的面子上,就從一名‘捕快’暫且升為了‘禮隊護衛’身份,護送這禮物去了帝都,先去見那‘七皇子’,然后再去邊境立業,安排職務。
不過。
趙舟卻不想去邊境,而是想搭著這七皇子的線,混跡朝堂。
“若是我來此方世界的這段時日,明目張膽的去京城顯露身手,估摸著會被人覺得我別有用心。而如今我是從一名客商到劉正風府上,又從‘隱居高手’的捕快,成為了這‘生辰綱’護衛。雖然經歷離奇巧合,可算是順理成章。”
“而到帝都,進了那七皇子府上,我再想辦法把辟邪劍譜送了,搭上東廠的路子。或是試著和那七皇子交好,看看能不能謀一個帝都的差事,留在那里。”
趙舟思索著,告別了相送的劉正風以后,也和那首領快馬加鞭下,追上了‘禮隊’,接著朝帝都趕路。
同樣,他這一路上也沒遇見什么山匪劫財,更沒遇到什么嵩山派尋仇。
‘禮隊’走走停停,穿過了山林官道,用時了半月功夫,就順利抵達了帝都城外的官道上。
而這位首領一路上和趙舟說說笑笑,可當來到帝都城外的時候,卻突然不知怎么著了,手指搓了兩下,心底下卻是百轉急思。
“此人原先是故意顯露?難道..想要為官?”他望著趙舟,觀其面色,手指一動,好似突然回過神來,“也好,七皇子也少一名護衛。尤其此人心懷磅礴,也可入朝為士....”
他盤算著,心思急轉,但和趙舟談話的笑容卻是不變,也沒有因為趙舟原先騙他,從而心里生出什么生氣的意思,可見他胸懷若谷,倒也是通達之人,只為自家主上著想。
只是,趙舟來到這帝都大門前的時候,卻突然感到這領隊好端端的心跳有些波動,卻也是無意笑著捧手一番,向著這位首領詢問道:“還未請教大人尊姓。”
“談不上大人二字。”
那領隊一笑,行了一個中規中矩的文士禮道,
“在下劉伯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