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眼鏡再一感謝,拿著藥膳回去學校的一路上,本來下意識是不舍得吃,想留作明天。
但他想起了館主的話以后,還是非常聽趙舟的話,開始邊走邊吃。
并且這藥膳和尋常臘肉差不多,很有嚼頭。
只是帶了一點藥苦味。
可好在是肉,又是比饅頭大不了多少。
他走了一會,待得藥膳吃完,也小跑了起來,又開始享受那種‘身體輕松’的感覺。
而這剩下的路程也不長,三四百多米。
眼鏡慢跑了一會,也進了學校,回到了宿舍。
“賀朋回來了?”一室友聽到門響,望了眼鏡一眼,又開始玩游戲。
“今天怎么回來這么晚?”另外幾個室友也是得空打了個招呼,沒提武館的事情。因為他們也知道賀朋家境不太好,于是一月來都沒提過這茬。
而平常暗地里說賀朋‘蹭吃蹭喝’的,多半都是另外幾個班的人。
同樣,這些人也去過趙舟武館練過幾天,可受不了天天按時按點跑步站樁,就不來了。
但他們也知道賀朋在學校好像不吃東西,就靠那兩碗‘面湯’過活。
當然,是不是真的如此,他們也不可能天天跟著賀朋,查究的那么明細。
只能說賀朋自從去了武館以后,他們目前是沒見過賀朋在學校吃過飯。
不過。
賀朋已經被那些人這般言語說了整整半個月,早就習慣了。
“今天館主叫我有點事。”賀朋看到室友們都在玩著游戲,也沒和室友說那么多,而是直接拿了一本課程,上床看書。
可是沒過一會,他卻突然感覺有點瞌睡。
“這才九點半。”賀朋一般都是十點多,十一點睡得。很少有這種不到十點,就瞌睡的好似倒頭就能睡著的感覺。
只是,瞌睡就睡,這又不是什么大事。
“也許是館主幫我修正筋骨....”他把眼鏡一放,還在想著今天的事情時就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與此同時。
他胃中的藥膳也在漸漸分解,像是‘流水’一樣,通過他的胃腸,把藥力漸漸滲透入在了他的全身筋骨當中。
這個時候,時間也走到了晚上一點左右。
寢室內的室友基本上都已經休息。
可是早早睡下的賀朋,卻感覺渾身的骨頭里就像是有螞蟻爬一樣,難受異常。
但是他又醒不過來,并且身子還沒有亂動,直愣愣的躺在床上。
而也在這一晚當中。
賀朋感覺自己應該是一生當中最難熬的,因為他一直在半夢半醒之間,好似有意識,但又在做著噩夢,夢見自己好像蛇一般的蛻了一層又一層的‘皮’,夢境有點驚悚。
一直等到早上五點左右,春末的天色微亮。
他才猛然睜開眼睛,摸了摸身上,發現自己是做了一個噩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