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舟閑的無事,六識瞬聽,聽到莊內不少村民在大雪天氣時日無事,如今皆聚在莊西頭的鐵匠鋪后,就又出了石頭屋子,準備去找鄉里鄉親的聊聊天,吹吹牛,順便再混點烈酒喝喝,吃點野味改改生活。
只是待得自己剛來這里。
滕永凡看到自己來到以后,倒是笑容憨厚,‘堂嗆’拿起了剛打磨好的長劍,在空中揮舞了幾下。
“先生,我這把兵器如何?”他詢問,露出一口白牙。
但是趙舟還沒說話。
旁邊的村民卻都在拍手稱贊,皆高呼“好兵器!”“永凡不僅打獵打得好,鍛造兵器更是一絕!”等的話語,都是在夸滕永凡不愧為‘滕家莊第一打鐵匠’等等。
于是。
深諳神兵之道的趙舟見聞,又看到滕永凡如此明目張膽的在自己面前顯擺,就想搓搓他的驕傲,讓他明白一山更比一上高,省得將來吃虧。
可隨后。
趙舟想到自己身為教書先生,又會一手醫術,雖然再加‘一點武藝’,但總感覺自己如今若是再來一手鍛造絕活,總歸會破壞了自己白衣飄飄的先生模樣。
這就如自己百年前見到的醫圣張仲景前輩一樣,他身為一方太守,且在戰亂的年代還會一些保命的功夫,但若是他突然擼起袖子要打鐵,定然會比較‘別扭。’
而趙舟也是想清楚了這個理,就一邊站在大雪飄飄的門前夸贊‘滕師傅好手藝’,一邊任由他在自己面前顯擺。
但也在這個時候。
隨著‘駕駕’的策馬聲,與‘踏踏’的馬蹄聲在莊外響起。
滕永凡等人皆是笑容一滯,對望一眼,向著莊外走去。
“先生。您先回去吧。”且走在路上,滕永凡也在勸著同樣跟他們去往莊外的趙舟道:“這是咱們宜城的白馬幫來收年錢來了,每年都得交,沒什么大事。”
“年錢。”趙舟回想幾息,點頭道:“那我倒要看看這年錢是什么收的。”
趙舟熟知資料,就知道這‘年錢’,其實就是每個莊子的‘保護費’,也是白馬幫扎攤的長期‘無本買賣。’
而這白馬幫人多勢眾,武力高者繁多,再加上他們又都是刀口舔血的惡匪。
所以宜城附近的莊子們,皆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不為自己也得為孩子,就這么交了,圖個太平。
但說白了。
趙舟做無本買賣多年,知道這白馬幫的‘保護費’一說,就是不給他們錢,他們要殺人。給了他們錢,他們也不一定會保自己等人的安危。
于此。
趙舟想到這里,又想到自己既然來到了滕家莊,那就相當于此地是自己‘罩’著,哪有他人來收保護費的章程?
那不是上門來扇自己的臉面!
這說出去,讓認識趙舟的朋友們聽到,豈不是盡落笑話!
尤其這做無本買賣,還講究個先來后到。
趙舟第一個來這,又見到了這事,還住滕人家房子,吃滕家人的酒席,這哪有讓外人來拆自己生意的理?
而也待趙舟與滕永凡等人來到了莊內村頭處。
又隨著駿馬的響鼻聲陣陣在莊外響起,吹散雪花。
趙舟就見到了莊內的很多村民都圍了出來,此時正望向著柵欄外的百余名山匪。
特別是這些山匪們大冷天里穿的單薄,騎著高頭大馬,露出了身上的道道傷疤,無一不在向是村民們展示自己的武力、功勛,像是彰顯了自己殺了不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