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當然怕得要命。
雖然風少一直沒有要她侍寢,那并不意味著可以容忍她跟別的男人亂來。
她也確實沒敢亂來,就是戲弄一下男伶罷了。
不過,她那些姐妹可是一個比一個亂,自不免擔心風沙誤會。
風沙心道你的好姐妹?那八成是交際花,難怪玩得那么開呢!
示意兩女坐下,笑道:“正是擔心你苦悶,所以過來看看你。”
齊蟬偷眼見他不似生氣,稍稍心安,挨上來道:“平常人家不是這樣子的。”
風沙笑而不語。
“都怪我家養了只白眼狼。”
齊蟬趕緊岔話道:“您是不知道,這些天人家被李含章那個混蛋欺負慘了。他也不知仗著誰的勢,居然連您的面子他都不給。”
蘭萍趕緊附和道:“就是,他明知道嬋姐跟您的關系,居然還敢三番四次打上門刁娜,豈有此理。”
風沙掃兩女一眼,淡淡道:“他是巡防署的馬快,緝私查案是分內之事,我并不覺得他哪里做錯了。”
李含章看著風風火火,像是十分沖動。
其實從來沒有壞過規矩。
這意味著可以預測、可以掌控,用起來特別放心。
最關鍵,能力不弱,頂得上去,還能撤得下來。
打仗的時候,任何統帥都會喜歡李含章這種將軍。
他也不例外。
齊蟬有些不服氣,嘴角動了動。
畢竟不敢反駁風沙。
風沙又道:“你那些姐妹都是宴會常客,有沒有提及知昨天生了什么事?”
齊蟬微怔,問道:“您是說鄭賤,咳,鄭家的四小姐?”
顯然她跟這位鄭四小姐很不對付。
風沙道:“我不知道是不是這個人,如果事情鬧得很大,那應該就是了。”
頓了頓,有些好奇地問道:“對了,她到底干了什么?”
齊蟬和蘭萍相視一眼。
蘭萍湊近些,低聲道:“她做了些不堪入目的事、說了些不堪入耳的話,大家看了聽了都很氣惱。惱她不知自愛,氣她不知廉恥。”
風沙似笑非笑道:“比你們剛才還要過分嗎?”
兩女臉蛋皆是一紅。
齊蟬小聲道:“我們只是姐妹們胡鬧,頂多戲耍一下伶工。她不一樣,她做的那些個事、說的那些個話,嬋嬋都不好意思說,怕污了您的耳朵。”
風沙嗯了一聲,不再繼續追問。
“昨天的晚宴,萍妹也去了。那位劉公子對她有點意思,非要帶她回去過夜。”
齊蟬斟酌道:“萍妹不情愿,于是便拒絕了。可能當時說話不得體,得罪了人家,劉公子便放了些話。所以散宴后她不敢回家,躲到我這兒來了。”
蘭萍投給她一個感激的眼神。
她不是不想勾搭劉公子這只金鳳。
奈何劉公子惹起了眾怒,她思慮再三,便想推掉。
要么一開始就別答應,先答應、后拒絕,自然把人家給惹惱了。
風沙皺眉道:“他放什么話?”
齊蟬哎呀道:“總不過是些難聽的話,您就別為難萍妹了。當著您的面,她肯定是說不出口的。”
其實她開口幫蘭萍說話,并沒安什么好心。
劉公子乃是大越王長子,風少勢力再大,怕也不敢得罪。
所以,非但不會幫蘭萍,恐怕以后都不會見蘭萍了。
風沙陰著臉不說話。
之前他一直沒精力顧及劉公子,結果這小子越來越過分,居然惹起眾怒。
現在他有閑了,正琢磨怎么動手給個教訓呢!這不正好可以借題發揮嗎?
齊蟬見風沙果然不做聲了,自以為得計,心里好生得意。
三人又聊了一陣。
阿紫匆匆進后院,稟報道:“門外來了群騎士,自稱是大越王子的隨從,正在與把門的差役對峙的時候,幾位小姐恰好出門。他們殺了幾個伶工,還駕馬擄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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