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虛眼睛更亮:“原來望東樓是你搞鬼,難怪神秘兮兮的,只聽說一水的女殺手。”
“外面只知有個西風山莊。”風沙哼哼道:“看來你打過望東樓的歪主意。”
云虛沒有接話,垂目道:“字條我已經寫了,現在可以把她們交給我了。”
“那還不趕緊把你的小耳朵乖乖湊過來……”
云虛猶豫少許,邁著兩條長腿近身彎腰。
風沙一動不動睡在躺椅上,歪歪腦袋湊嘴到她耳邊。
云虛強抑躲開的反應,長長的睫毛劇烈顫抖。
風沙輕輕說了名單,然后伸手捏住她手里的字條。
云虛面紗下的臉頰滾燙如沸血,手指攥地很緊,幾乎快將字條揪破,始終不肯撒手。
風沙笑了笑,另一只手從懷中掏出代表殺手首腦信物的簽押。
“一張紙換個殺手組織,這買賣你不虧。”
云虛猛地出手抓住,使勁往回拽,當然拽不動,過一小會兒,咬緊銀牙:“除了這次,以后你也必須全力助我……”
嗓音忽然小了些,弱弱道:“要和以前一樣。”
風沙眸中的幽光又亮了起來,含笑點頭:“雖無情人名分,還像情人待你,行了吧?”
云虛終于手緩緩松開。
那對美眸中透出極盡壓抑的屈辱神情,松開的好像不光是紙條,似乎還有矜持和尊嚴。
風沙抽過字條順手折起,往懷里隨便一揣。
“咱倆交往那么久,你了解我的為人,只要不把我往死里坑,這東西只當沒有,我不會拿來威脅你。”
其實這玩意效用很有限,如果真撕破臉,云虛大可以辯解說是有人仿冒筆跡。主要還是打擊這小妞的自尊心,往后別在他面前裝樣子,尤其別端公主架子。
到底是個什么貨色,自個兒親筆寫著呢!
云虛將信物攥緊在手心,木然道:“我可以走了嗎?”
“慢走,不送。”
至于云虛到底拿她們做些什么,他根本不問,也不想過問,問了云虛也不會說,說了肯定也不是實話。
云虛這種女人,根本信不過任何人。
……
風沙在升天閣有間常包房,裝修雅致,外廳內臥,以一道屏風分隔,南面還有個不小的陽臺,正對下方花園里的大演舞場。
包房里有躺椅,還不止一張。
陽臺一張,客廳一張,臥室也有一張。
正因為從來睡不好覺,所以風沙對躺椅情有獨鐘,可以隨時靠著瞇一會兒。
早上見云虛時精神消耗有些大,到中午了仍然感覺十分疲倦。
外面陽光正好,配著初春的涼風,懶洋洋的不想起身,靜靜的望著下方花園。
大花園里養了一群貓,橘灰黃黑,各色齊全,無不模樣喜人。
有些過路的婢女偶爾會停下來逗逗貓咪,發出歡悅的笑聲。
這場景看著十分美好,令人不禁露出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