迅翔商行的后臺分明是朱雀是玄武是云虛是他,反正絕不會是兩位王子。
說實話,他倆目前還不夠格。
王龜見風沙的表情終于起了變化,露出個“總算把你小子嚇住”的得意笑容。
“柔公主重新掌權便立刻圍了兩位王子的府邸,足以說明一切。”
風沙更呆。這都什么跟什么啊!
“只要迅翔商行完蛋,兩位王子便逃不過罪責。到時你也有功勞,柔公主定會高看你一眼。”
風沙哭笑不得,他用得著云虛高看?面上作驚訝狀:“你是說柔公主借機打壓兩位王子?”
王龜微微一笑,故作神秘道:“我們能從王宮禁衛手中救你,自然也能知道一些尋常人不知道的事。”
風沙吸吸鼻子,有些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云虛安插的那個奸細真特么能胡扯。
因為兩位王子是迅翔商行的后臺,所以打擊迅翔商行就能波及兩位王子,使云虛在王位爭奪中占得上風。
聽起來還真像那么回事,起碼邏輯是通的,王龜這伙人也就信了。
于是迅翔商行私販兵器的證據,在他們看來奇貨可居,為了和云虛直接搭上線,王龜便跑來找他。
其實打一開始就是云虛調王龜出城查這船私貨,這件事她想捅開,隨時都能捅開。如今仍舊留著,要么時機未到,要么還在布局。
這伙人明顯受到了誤導,作出了完全錯誤的判斷,還真把自己當回事了。
那奸細也算兩全其美,一番看似很有道理的胡扯,既替他和這伙人拉上關系,也沒甩開自己的主子。
風沙沉吟少許,婉拒道:“茲事體大,請容我想想。”
他不是拒絕王龜,而是敲打那個奸細。
云虛對他有許諾,還輪不到一個小奸細在那兒賣弄聰明。
在王龜看來,這就是給臉不要臉了,冷冷道:“青秀說風少是個聰明人,千萬別做不聰明的事。”
“王兄誤會了。”
風沙淡淡道:“上次遞張條子請柔公主派幾個侍衛,結果事后挨了頓訓斥,這回又逃脫王宮禁衛的押解。別說引薦,現在我都不敢見公主。”
既然人家認為他是個搭上公主關系的幸進之人,那就干脆順水推舟。
一番拒絕的話出乎預料又在情理之中,完全符合人家對他的看法,保證想發火都找不到理由。
王龜果然有些傻眼,嘴巴張張又閉上,愣是說不出話。
遞條子要侍衛是幫他查案,從禁衛手里劫人也是他們干的,導致風沙如今沒法引薦公主。
人家之前又不知情,所以根本怪不著。
怎么像是他們自己挖坑埋自己?
總感覺哪里不對勁,偏又說不出哪里不對勁。
宮青秀忽然端了兩盤冷碟和一壺溫酒從后廚過來,擱在桌上,分別給兩人滿上酒杯。
來的很是時候,算是及時化解尷尬。
風沙沖她笑了笑,舉杯向王龜敬酒。
王龜理都沒理,起身道:“看在青秀面上,風少在這里考慮多久都行,也就一天三頓飯的事,我們還管得起。告辭。”
宮青秀眸中透出不滿的神情:“風少是升天閣的東主,也是青秀的朋友,更是青秀的恩人,他愛住多久住多久,輪不到王副衛代青秀給他面子。”
自己的未婚妻居然向著別的男人說話。王龜自然又羞又惱:“恩人還行,不是恩主就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