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沙大驚失色,一下子從躺椅上跳了起來,大步奔去查看。
“她怎么了?”
云虛恰好進門,微笑道:“沒什么,有些不勝酒力,恐怕沒有一兩個時辰醒不過來。”
風沙頓時斜眼睨視。
身上連點酒味都沒有,特么哄誰呢!居然連清醒的時間都知道,肯定給人家灌藥了。
他忽然明白云虛打算干啥了。
兩個女侍將宮青秀搬回房內,然后向兩人行禮后退出院外。
風沙這時才冷下臉,不悅道:“如果我想得到她,等不到今天,也用不著你幫忙。”
云虛愣了愣,沒想到馬屁拍到馬腿上。
她豈非跑來自投羅網,送上門讓人家清算今天的帳?
風沙擰起眉毛:“如果你不把咱倆的關系當真,以后別登我的門。”
云虛比挨頓臭罵還要吃驚,忍不住道:“你……你什么意思?”
風沙不高興道:“我問你什么意思。給自己情人送女人……你腦袋進水了?”
云虛咬咬唇:“我知道錯了,保證沒有下次。”
心底不由涌出荒謬絕倫的感覺,細細品嘗一下,居然莫名其妙有些甜。
風沙又靠回躺椅上,扯著薄毯蓋上,隨口道:“找我還有什么事?”
云虛似乎有些發呆,回神啊了一聲,道:“我……我想找你幫點忙。”
風沙沒吭聲。
想也知道,這小妞肯定想多要點水運份額。
“你該猜到我想要什么。就三成,三成好不好?”
風沙差點從躺椅上跳起來。
隱谷出了那么大力也不過分到三成,她什么都沒做還敢要東要西。
云虛小聲道:“算我欠你的。”
風沙忍不住翻個白眼。
他都沒找這小妞算今天的賬,居然還想空手套白狼。
云虛偷瞄他的臉色,咬咬牙道:“朱雀主事手里有一樣東西,他不知道這東西的重要性,所以我通過朱雀主事的那個小情人很容易就得手了。”
這個小情人還是從風沙手里要來的。
風沙起了好奇心,順著話問道:“什么東西?”
云虛俏臉湊近了些,聲音壓的很低:“一幅山水古畫,原本掛在他家客廳里。”
風沙回憶一下,好像是有這么一張畫。依稀記得畫有數座連峰,山腳是條大河。筆法不算上佳,意境尤為出彩。
“這原是王宮秘藏的一份礦藏圖,早先一次宮變時流出宮外。我沒見過原畫,只在秘載中讀過落款和辨認方法。我也沒想到會落到朱雀主事手里。”
風沙眼睛立時亮堂起來。
“辰流本就是罪人聚而成國,桀驁不馴者甚眾,先祖擔心壓不住眾多強民,便留下這份礦藏圖作為最后的退路,就算當不了辰流王也可富甲一方。”
風沙唔了一聲:“你想用這份礦藏圖換三河幫三成份額?”這樣他賺大發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