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紋少女趕緊拜過新主人,然后怯生生道:“婢子不配有姓名,公主叫婢子劍奴。”
賤奴?風沙聽著可憐:“我給你起個名字,嗯,就叫云本真好了。”
“云虛”這名字還是他給取的,取自師尊留下的一首小詩,后面一句有“本真”二字。
既然原本是云虛的人,干脆就姓云,“虛”對應“本真”也算合適。
火紋少女劇顫一下,伏首道:“婢子是劍奴,不配有姓名。”
風沙皺眉道:“我說配就配。”
火紋少女聽出他語氣不快,嚇得又抖起來,抬手抽自己耳光,抽一下便說一句:“婢子叫云本真。”
風沙哭笑不得:“好了好了,上次就跟你說不要傷臉。以后千萬別這樣,丟我面子。”
他有些明白怎么回事了。
如果一個人打小就被作賤,一切種種完全取決于主人一個念頭,任何反抗都無濟于事,只會加倍痛苦,甚至導致死亡。
時間一長,恐怕再也生不出絲毫反抗的念頭。反而會更加依賴,甚至感激,認為自己的性命乃至一切都是主人賜予的,視主為天,比尋常人更加忠誠。
可惜云虛似乎做過了些,只有懲沒有賞,使人感到恐懼感覺不到親近。
云本真聽得吩咐,立刻停手:“婢子知道了。”
風沙伸手摸摸她的臉蛋,笑道:“知道就好。”
云本真愣愣的瞧著他,感到掌心說不出的溫暖,似乎有股莫明的熱力透過臉頰直接暖到心里。
風沙收回手,努嘴道:“去陪隱隱。”
隱隱趴在旁邊瞇著眼睛打盹,無聊的甩著尾尖。云本真居然不敢弄醒它,伏身過去輕輕給它梳毛。
隱隱比她尊貴多了,惹它生氣是要受罰的。
風沙瞧她戰戰兢兢的模樣,也不好多說什么。
過了大約一個多時辰,云虛垂頭喪氣的回來了,進門一腳把云本真踹個跟頭:“滾。”
隱隱尖喚一聲,從云本真懷里竄走。
云本真趕緊爬回來乖乖趴好,位置剛剛好,似乎等著再挨一腳。
風沙冷下臉,斥道:“她現在是我的人,要打要罵也輪不到你。”
云虛俏臉鐵青:“你居然為一個賤婢吼我!”
風沙淡淡道:“隨你怎么想,總之我的人輪不到別人罰。”
“對你來說,我算別人?”
“當然,情人又不是老婆,你也不愿意我插手你府中的內務吧?”
云虛頓時不做聲了。
云本真臉上露出難以形容的震撼神情。
她從沒想過有人敢當面呵斥公主,更沒想過她的新主人居然會為了她去呵斥公主。
主人在保護她!主人會保護她!
云虛挨風沙身邊坐下,幽幽道:“我在你心中是不是就是只井蛙。上躥下跳,自鳴得意,時不時還蹬你一腳,豈不知你一個念頭就能把我打入十八層地獄?”
風沙搖頭道:“井蛙不至于,有點惱人倒是真的。”
小美妞這點還是不錯的,再憤怒也不會失去理智,像瘋婆子一樣歇斯底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