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個勢力其實都很鄙視,私下稱高王為高無賴或高痞子。
辰流和中平的關系不是一般的好,是唯一沒受過高王刁難的小國。
錢璣忽然沉默一陣,輕聲道:“在下此來曾經改頭換面,至匯城附近才打出亮明旗號……”
頓了頓道:“沿途曾被江陵水軍攔下,不得已亮過一次身份。”
似乎暗示中平勾結契丹。
這種事不能亂說,只能點到為止。
他顯然懷疑自家在江陵的駐地已經遇上麻煩,所以言語中隱有求助之意、
風沙暗自震驚。中平勾結契丹?
細想一下,的確不無可能。
“如果二公子信得過在下,到江陵之后,我讓繪影帶些人給二公子做護衛。她本是柔公主的劍侍,量不至遇上什么麻煩。”
以辰流和中平的關系,這是最安全的保護了。
錢璣行禮道:“多謝風兄。他日定然當面向柔公主道謝。”
風沙含笑點頭,心里蒙上一層陰影。
如果高王當真勾結契丹,形勢將變得十分棘手。
他本打算倚靠江陵水軍清剿巴陵連環寨,空出洞庭湖區方便隱勢力扎根。
如今看來,事情并不簡單,設想好的前途頓生波折。
當日晚間,終于抵達江陵城外。
江面上布滿大大小小等待入城的船只,風沙的座船混在其中很不顯眼。
黃昏時分,終于入城,停上碼頭,繳了入城稅,一眾人等便即下船。
江陵城高墻厚,城內河道及碼頭的規模遠超流城,極具氣勢,予人深刻的印象。
繪影領著十幾人護衛錢璣離開。
風沙則帶著云本真及幾個弓弩衛沿著碼頭長街行往深處,找他的曉風號停在哪座碼頭。
如今華燈初上,沿途店鋪林立,屋舍鱗次櫛比,道上行人車馬如流,令久居流城的風沙猛然有種鄉下人入城的感覺。
大約過了兩三個碼頭,云虛乘坐辰流號巨艦映入眼簾,甲板上人影綽綽。
隨著越走越近,看得越來越清,風沙眉頭漸漸皺緊。
辰流號戒備太深嚴了,說明云虛呆在船上。
這實在太不正常了,以中平與辰流的關系,云虛怎么也會受邀下榻某位重要人物的府邸,怎會仍舊住在自己的船上?
風沙忽地轉向,直往辰流號走去,剛踏上高高的吊梯,四個劍侍驀地現身梯頂,拔劍橫攔。
云本真趕緊搶先一步,揚起俏臉。
四個劍侍趕緊收劍,讓開通路。
風沙腳步不停,走上甲板。
一名劍侍躬身道:“公主等您很久了,請隨婢子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