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情緒像是感染一般迅速傳開,蠻兵很快黑壓壓的趴下烏壓壓一大片,而后紛紛跳起來學著劍舞的姿勢胡亂比劃。
沒有任何美感,倒像發癲般抽搐著打擺子。蠻人篤行巫蠱神婆,立刻把眼前的情況視作了神女下凡,不光頂禮膜拜,而且隨之跳神。
朗州軍的情況也差不太多,雖不像蠻兵那般癲狂,同樣陷入狂熱且激動的情緒不能自已。
風沙的鼻息也不由自主的粗了些,忍不住想到那晚宮青秀羞答答向他獻身的情形,似乎還能感受到那時動人的嬌軀、美妙的觸感、讓人熏熏然的體香和體溫。
這樣一位足以令任何人如癡如醉的絕色仙子,只要他愿意,居然唾手可得。
云虛忽然將一塊鹿肉叉在刀尖,重重壓他碟子里,抽回的刀尖上還掛著血花。
風沙一個激靈嚇回神。
云虛抬手給他倒了一碗鹿血,嫣然道:“晚餐是繪聲準備的吧?又是鹿肉又是鹿血,她倒是替你多費心思了。”
風沙趕緊推開鹿血,干笑道:“她是屁股癢癢了,生怕我火氣小了打她不夠狠。”
鹿肉就罷了,鹿血這玩意喝了火氣實在太大……繪聲似乎以為他今晚會和云虛共度**,居然準備了一桌十全大補的全鹿宴。
這要是全部吃下去,偏還無處發泄,最后非噴鼻血不可。
云虛顯然把這當成風沙的主意,認為他不懷好意,所以一開始就要他別胡思亂想。
她一直對風沙逼著自己當情人感到不爽,突然發現風沙瞧著劍舞的宮青秀露出心神迷醉的模樣,心里又開始吃醋。
她愿不愿意當這個情人是一碼事,被人搶走自己的情人是另一碼事。
強烈的占有欲和高傲的自尊心不允許她在任何方面輸給任何人,尤其是一個女人。
然而宮青秀的確太出色,頭次令她徹底沒了信心,關鍵還提不起任何脾氣。可見宮青秀所展現的驚人魅力,連她都抵受不住,居然生不出負面情緒。
風沙感受到云虛的失落,強忍著誘惑盡量少看窗外的妙景,把更多注意力放在云虛身上,時不時給她夾菜,順嘴逗上兩句。
云虛心里不禁高興起來,對風沙的口花花難得沒了抗拒。
居然又把那碗鹿血推給他喝,笑盈盈道:“要是晚上火氣大,就找繪聲好了,反正你身邊劍侍多,我許你隨便享用。”
身為王室中人,對這種事其實不像尋常人一般想法。
她寧可讓風沙和一大堆年輕貌美卻地位卑微的女人天天鬼混,無法容忍能夠跟她搶名分和位份的女人沾染上風沙。
風沙聽得啞然失笑,再次把鹿血推開,筷子尖點點云虛的餐碟:“好吃你就多吃點,這種話以后少說點。”
云虛心里更高興,乖乖低頭吃了塊鹿脯,挾著筷子拔弄了幾下碟里的配菜,羞澀道:“我今晚可以多陪你一會兒,但你不準動手動腳。”
風沙嗯了一聲,重新轉目窗外。這次沒有看迷幻般的劍舞,視線轉遠,凝視河面上一艘帥旗飄揚的巨艦。
云虛隨他眼光瞧去,收斂顏色低聲道:“放心吧!我親自籌劃多時,做了很多縝密的安排,以宮青雅的武功,想必不會失手。看看天色,時間差不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