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人家就在曉風號上,他要是敢去曉風號鬧事,皇兄肯定趁機來個新賬舊賬一起算個總賬,絕對沒人敢頂著這種風頭為他說好話。
伏劍過去扶起正在嘔吐的柳艷,掏出絹帕替她擦嘴,頭也不抬的道:“本少已經包下了資生堂,永王若無意動手,還請自便。”
王崇瞧了眼夕若,感到羞憤交集,臉上肥肉顫如波抖,似乎怒而咬牙,又似乎懼怕心悸,呆了半晌,忽然重重甩走,喝道:“走。”
云本真輕挪一步,湊風沙耳邊悄聲道:“他憋著恨勁呢!往后說不定會找麻煩,追去干掉他?”
風沙扔下一直把玩的金籌,微微搖頭。
干掉王崇肯定得罪四靈。
現在形勢對他很好,維持就是勝利,反正他在東鳥呆不長,壓住個不受朝野待見的皇子并不算難,沒必要畫蛇添足自亂形勢。
伏劍冷然注視王崇出門,低頭道:“艷姐你還好吧!”
柳艷撐手坐直,揪著伏劍的絹帕使勁抹抹唇角,勉強笑道:“是奴家有眼不識泰山,以后都不敢隨便調笑伏少了。”
她這個時候居然還不忘打趣,伏劍忍不住噗嗤一笑,嬌憨道:“那是,你再敢調戲本少,本少狠狠打你屁股……”
說著便咯咯笑了起來,本來沉悶的賭廳一時竟輕松不少。
柳艷手忙腳亂的起身,借著捋亂發之際,快速整了整儀容,重新回座坐下,沒口子的抱歉,。
沒提什么免單送籌的話,她知道人家看不上那點錢,僅是盡力談笑晏晏,恢復氣氛。
雖然話比剛才明顯少了很多,可以看出她已經很努力。
夕若更是像剛才什么都沒發生過一樣,依舊神情淡漠,手法夢幻,該揭蠱揭蠱,該搖骰搖骰。
風沙對柳艷生出不少好感,原本想要究責的話也就按下不提了。
柳艷對待他,比對待伏劍小心多了,時刻瞧著臉色。
畢恭畢敬的講解,小心翼翼的作答,偶爾開個無傷大雅的玩笑。
她是個七巧玲瓏心,雖然風沙從頭到尾連聲都沒做,她已經看出這位才是伏劍身后的大人物。
又玩了大約十幾把,三河幫押解的黃金到了,就停在不恨坊門外,幾個幫眾進來向伏劍稟報。
“就在門外卸車,擺到大廳摞起來。”
風沙插口笑道:“要跟大家講明白了,這是你家幫主仰慕不恨坊夕若姑娘,特意自辰流千里而來,慕名求見。不惜一擲萬金,賭夕若姑娘一天陪游潭州府。”
伏劍趕緊點頭:“正是。”
三河幫眾應聲退下。
伏劍向柳艷笑道:“要不你去點點數量、驗驗成色?”
柳艷心知不會有假,真到了仍然有些難以置信,不禁發愣,伏劍輕喚她才回神,笑靨如花道:“點什么點、驗什么驗。伏少送的,假的也是真的。”
伏劍嘻嘻一笑。
她今天手風很順,多贏少輸,黃金既然到了,心里底氣更足,伸手推上大把紅籌,笑道:“點不點是你的事,夕若姑娘今天我要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