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虛忽然推他一把,嗔道:“都怪你,本來今天心情挺好的,你偏哪壺不開提哪壺。我不管,我要弄批海船,你來想辦法。”
風沙哭笑不得,一轉念含笑道:“如果我真有辦法,你怎么報答我?”
云虛才不信,嗤嗤笑道:“我難道不是早就任你予取予求了?就算現在讓我侍寢,我也只能乖乖躺好。還好意思找我要報答?不是應該的嗎?”
風沙干咳一聲:“什么時候學得沒羞沒臊了,哪像位公主。”
云虛冷笑道:“是你親手把我的尊嚴一次又一次撕碎扯爛,甚至扔到地上來回踐踏,我在你面前還有什么好羞臊的。”
風沙趕緊岔話:“閩國雖然已經被南唐滅掉,然而臨海的泉、漳二州降而復反,那里既有船廠也有艦隊……”
云虛美目頓時亮了起來,閃閃爍爍不知在盤算什么。
風沙忙道:“玉顏現在是我的人,你可以打主意,別打歪主意。”
馬玉顏正是閩國唯一漏網在外的王室,作為一位流亡公主,只要獲得足夠的支持,絕對能夠收拾閩地一部分人心,弄些海船艦隊不在話下。
劉公子乃是當初玩弄馬玉顏那伙人之一,因為對云虛頗有親近之意,便對馬玉顏多有貶低之語。
云虛雖然認為這小子下流齷蹉,然而對馬玉顏一直映像不佳,還真沒往深里想過,經風沙一提醒,猛然醒悟這女人的確很有利用的價值。
轉念回神,曖昧笑道:“聽說這位閩國公主私房里頗有奇好,還以為你好這口,所以收留人家,沒想到當真思慮深遠。”
風沙沉下臉:“胡言亂語。”
云虛了解風沙,知道他真生氣了,歉然道:“劉公子說了她一些私房的事……我往后一定會重新認識她。”
風沙哼道:“落難的鳳凰不如雞,玉顏也是苦命人。她很有能力也很用心,我很倚賴她。私下怎樣我不管,總之她是我的手足心腹,不容侮辱。”
云虛佯嗔道:“你對她這么好,對我卻呼來喝去,人家吃吃醋不行嗎?”
這時云本真推門進房,她便閉上了嘴。
風沙不好繼續板臉,把話題扯回來:“想買船也是之后的事,先把冊封的事盡快敲定才是正理。”
云虛點頭道:“差不多已經定下,東鳥朝廷打算趁著春節喜慶,元日賀歲大典時一把搞定,就是王廣很希望宮青秀入朝賀歲。”
風沙搖頭道:“宮青秀不能出席這種場合,賀歲大典之后的宮內家宴倒可以考慮。”
官方朝會的政治意味實在太濃厚,他并不希望宮青秀沾上任何政治的邊,否則難以保持超然的地位。
云虛不就因此和本來關系很好的大越生出間隙嗎!
云虛也不希望宮青秀在東鳥陷太深,奈何人家陛下開了金口,她必須當正事考慮。既然風沙拒絕,自然會設法擋下,不用她來抗這個麻煩。
敲門聲忽然輕輕響起,云本真躡手躡腳的過去開了條門縫,伸頭出去聆聽,很快開門放進來一位劍侍,云虛的劍侍。
這種時候找來,顯然是有急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