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沙請云虛和伏劍一起進門上樓入臥房。
除了云本真,所有的劍侍全部退出門外。
風沙已經起床,很隨意的披了件外袍,很隨意的靠在躺椅上,很隨意的把玩這一根小巧精制的軟鞭。
這是云本真慣常當腰帶系腰的軟鞭,和她扎額的束巾一樣火紅。
伏劍越走腿越軟,連自己都不知道何時變成了膝行,爬到風沙面前不住的發抖。
風沙停下弄鞭,招手道:“云虛你過來,坐我身邊。”
剛才在膏粱樓的文繡閣里,云虛還底氣十足的跟伏劍說:“他能奈我何。”
真到風沙當面,她發覺自己比伏劍強不到哪兒去,僵硬的走來坐上靠椅的沿邊,腿側輕輕碰著風沙的腿,不敢離得太遠,也不敢靠得太近。
風沙伸出指尖輕觸云虛柔軟的后腰,
云虛過電般劇顫一下,嬌軀像崩斷弦一樣軟綿綿的倒向風沙的懷里。
她對風沙的畏懼深入骨髓,那是一次又一次敗給風沙所累積的恐懼,本以為堅強的意志像是烈火融冰一樣迅速化成了水,人也軟成了水泡的泥。
無論如何強撐,實在鼓不起半分膽氣。
風沙單手攬云虛于懷,嘴唇輕蹭著那嬌嫩的耳廓,柔聲道:“看見這根鞭子了嗎?真兒花了好多心思制作,鞭身每天都會仔細的擦拭,還抹了些香汁……”
云虛打斷道:“你要抽我嗎?也是應該的,是我做錯了事,我很后悔,活該挨罰。”
“你怎么會后悔自己做錯了事,你只是后悔為什么會被我抓到。”
云虛呆了呆,閉目道:“沒錯,被你說中了,我心里的確是這么想的。”
風沙橫鞭于云虛挺秀的鼻子下面:“我很好奇上面抹的香汁是個什么味道,你能不能嘗嘗然后告訴我?”
云虛倏然睜開美目,眸光說不出的狠冷,惡狠狠道:“我愿意受罰,你大可以抽我一頓解恨,但不能這樣羞辱我。”
風沙訝道:“怎么羞辱你了?”
云虛瞪了旁邊低頭束手的云本真一眼,厲聲道:“當我不知道嗎?這個賤奴最愛你拿這根鞭子抽她,我才不要,不要……你換個方式罰我。”
風沙含笑道:“這可是你說的,那我讓真兒把你帶下去了。”
云虛怒道:“你,只有你可以罰我,我也只讓你罰。你要是敢讓這個賤奴碰我一根毫毛,我寧可去死。”
云本真原是她的奴婢,還是最低賤的殉奴,打小便任憑她百般蹂躪還得拼命表示喜歡,她無法容忍與其角色對調,死也不要。
風沙的神情語氣說不出的平靜:“你知道嗎?我現在真的很生氣,如果你和我一樣,也不希望我失去理智的話,最好不要讓我更加生氣。”
云虛本就急促的呼吸瞬間紊亂,沉默一陣,輕輕地點頭。
她不怕風沙發火,不發火的風沙才是最可怕的。如果她還不服軟,風沙真的會失去理智,她不敢想象風沙失去理智的后果。
風沙持鞭輕碰云虛的鼻尖又碰唇,歪頭道:“舔。”
云虛俏臉已脹紅似溢血,緊閉美目,艱難的啟唇,吐舌輕舔。
風沙問道:“什么味道,好吃嗎?”
云虛雙手捂著細頸,勉強道:“很澀,還咸,不好吃。”
風沙吐了口氣,收鞭笑道:“我的心里突然暢快多了,謝謝你告訴我。”
云虛使勁抹了幾把唇,忽然干嘔起來。
風沙一面拍著她的粉背,一面叫道:“真兒快,快給云柔端茶漱口。”
云虛聽他喚自己的本名,揪著的心立時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