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了,打了個哈欠。就是趕人走的意思。
孟凡猶豫少許,繼續道:“楚涉和白綾好像正在謀劃什么,連我都瞞著,或許跟報仇有關。”
風沙無所謂地道:“反正他倆現在不敢出門,由得去吧~”
任松在這件事上并沒有松口,他還是覺得引導北周先攻南唐對東鳥更有利,是以很不情愿落到楚涉和白綾手中那份至關重要的羊皮卷被轉手給南唐密諜。
兩人在風沙的地盤是安全的,出去就很難說了。
孟凡忙道:“如今佛門的梁子解了,柳仙子肯定會繼續追查連山訣的下落,目前她身邊只有花娘子。以她和楚涉、白綾的關系,恐怕一拍即合,惹出些事端。”
他覺得柳艷和花娘子很可能會出手幫白綾報仇,楚涉和白綾則會幫柳艷查連山訣。
后者沒什么,前者就麻煩了。張德的爹可是北周的高官,還是駙馬,有那么好招惹嗎?
他擔心花娘子深陷其中,遇上危險。
風沙不爽道:“平常他們信不過我,也不聽我的話,遇上事情,倒是都來找我幫忙。我冤大頭啊?上輩子欠他們的?”
正在給主人揉腿的繪聲嚇了一跳,趕緊沖弟弟擠眉弄眼,示意他趕緊閉嘴。
孟凡壯著膽子賠笑道:“我是聽風少話的,您就當幫我了。”
風沙沒吭聲,瞧了繪聲一眼。
繪聲可憐兮兮的回望。
風沙沒好氣的往她臉蛋上掐了一把,向孟凡問道:“你想讓我做什么?”
“柳仙子對花娘子有救命之恩,所以花娘子對她言聽計從,我怎么勸也勸不動,希望風少能夠出面說說,相比柳艷,她更聽你的話。”
他心里清楚的很,花娘子哪里想聽風沙的話,那是因為怕,不敢不聽。
風沙想了想,點頭道:“下次見到她,我跟她說。”
繪聲辦事不咋地,討好很盡心,孟凡也算得上得力,這對姐弟的面子多少要給點。
孟凡剛走,云本真又匆匆過來。
風沙奇怪,多了一大批玄武衛要安排,云本真正是最忙的時候,這時跑來,莫非出事了?連忙詢問。
云本真持著一頁素箋道:“是賀貞,她寫了一封信,非要送給趙儀。婢子看過了,好像沒什么暗語。”
風沙皺著眉頭接來掃了幾眼,神情莫明地道:“她要趙儀把兒子和兩個女兒都接過來陪她?這是什么意思?”
云本真小聲道:“當人質?”
風沙沉默一陣,緩緩道:“你按信上的意思,用不同的遣詞親手重寫一遍,她只能簽名畫押,紙張也要用你的,另奉信物,再派人把信交給趙儀。”
云本真忍不住道:“他舍得嗎?”
風沙幽幽地道:“趙儀僅有這一子兩女,如果他連這都舍得,我就要考慮該不該把他往死里掐了。”
狠人誰都怕,他也怕。這種人要么別掐,要么掐死。
真碰上這種狠人,他也不想輕易把路走絕。
另外,最狠的還不是趙儀,是賀貞。
為了丈夫,她居然連親生兒女都舍得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