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升笑了起來:“你看,都是一丘之貉。你不去責怪強大且霸道的他們,反而瞧不起弱小又無奈的我,說明什么?說明是非在于強弱,并非無辜不無辜。”
宮天霜冷叱道:“歪理邪說。”
王升回道:“不過是弱肉強食。”
宮天霜嬌哼道:“我知道你是錯的,說不過你是因為我的學養還不夠,總有一天我會把你這番歪理邪說駁斥得體無完膚。”
王升愣了愣,譏笑道:“那我拭目以待。”
宮天霜忽然呀了一聲,叫道:“不行,我不能讓她就這么去了。”纖腰一扭,迅速躍墻。
王升瞧著她曼妙的身姿,嘴角浮現一絲詭秘的笑意。
顯然看出了宮天霜的單純,打起了宮天霜的主意。
勾欄客棧,東樓,初云閨房。
初云戴上了掛著鈴鐺的項圈,甜膩膩地依偎在風沙的身邊,溫柔地倒酒。
風沙木無表情地端坐,好像依偎在他身上的不是一具香軀美體,而是一截硬邦邦的木頭,嘴上道:“突然請我喝酒,不會是場鴻門宴吧?”
初云微笑道:“風少說笑了。”
風少嘴上這么說,偏偏孤身而來,說明還是很信任她的。尤其孤身這一行為,明顯是暗示她最好說些秘事,也是方便她說些秘事。
她不由自主的懷疑風少是否對前幾天的設計布局,發現了什么蛛絲馬跡,似乎有點興師問罪的意味。
“說笑?你看我笑了嗎?”
風沙輕哼道:“初云,我自認對你很不錯了。你摸著良心想一想,你有多少事情我裝作不知道,甚至給予幫助,你總不能把我的好心當成我好欺騙吧?”
初云探手抓住風沙的大手,嫣然道:“我的良心嗎?您可以親手摸摸,感受一下初云對您……”
風沙不悅地甩開,森然道:“我已經給你自由了,不再把你當成可以隨意褻玩的花魁美妓,如果你真有此等喜好,我不介意再成全你一次。”
初云臉色微變,垂首道:“我知道錯了。”
風沙又哼一聲,道:“你原先是人什么我很清楚。前些天,我邀請紀國公夫婦去白礬樓,又邀請趙大公子去楊樓,流珠也在。當晚遇上了一些怪事。”
初云的神情紋絲不變。
“單憑紀國公夫婦和流珠,足以固定我的行蹤,也唯有他們可以固定我的行蹤,并且順理成章地調開我的護衛。”
風沙轉目初云,凝視道:“既然確實發生了變故,哪怕我無腦反推也能夠推回到他們的身上。”
初云櫻唇微動,很想說“這些都是猜測,你沒有任何證據”,畢竟沒敢說出口。
風沙冷笑道:“我確實沒證據,那又怎樣?僅憑這些猜疑,我把你們廢了就廢了,不為別的,就為我高興行不行?該是你們拿證據向我證明你們沒有參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