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判官趁熱打鐵道:“將她帶上來。”
兩名壯婦將一名身材纖細的少女架了出來。
薛伊奴叫道:“冰冰。”正是剛才那位跑來報信的少女。
冰冰被堵了嘴,滿臉驚惶。
房判官沖薛伊奴道:“她是你最好的朋友,剛才還替你通風報信,你不光要自己著想,也要為她想想,對不對?我數三聲,你再不過來,知道后果。一……”
薛伊奴頓時繃不住了,急忙忙地向往外跑。
趙儀眼疾手快,一下拉住她的胳臂,低聲道:“不要上當,就算你過去,你們兩個也不會有好下場,不過去起碼能保住你。”
房判官頓時冷著臉努嘴。
架著冰冰的兩個壯婦揪起她的頭發,另一個人抓起一方板子左右掄開,啪啪地打臉。
僅是三兩下,冰冰的俏臉就高高地腫起,淚涕俱下不說,連痛呼都來不及發出,全被又重又快的板給打了回去。
圍觀眾人一片嘩然,顯然沒想到人家真舍得下手,毫不憐香惜玉。
趙儀一面拽緊薛伊奴的胳臂,一面轉目瞧風沙,使眼色道:你怎么還不上。
房判官下手太快,風沙沒反應過來,眼見一位妙齡少女瞬間面目全非,還當著他的面,心里冒火,笑道:“難得見到個比我還囂張的,你找死啊!”
房判官裝作沒聽見。別看她下手挺狠,其實很有分寸,一直都是針對自己人,并不想節外生枝。她認為自己占住道理,對方再惱火也只能干看著。
趙儀果然干看著,僅是神情陰婺的很。
風沙則有一句沒一句地撩撥。諸如老女人心腸毒,丑女人心腸狠之類,反正沒一句好話。
對方足有二三十人,也不知深淺,僅憑純狐姐妹恐怕會有危險,繪聲跑去搬救兵,尚未來得及趕回來,是以他不敢輕易冒險。
平常出行,風沙的護衛其實不少,劍侍和弓弩衛加起來至少二十余人。
但是,他不會帶著這么多人逛街或游玩,否則什么都玩不了,所以除了繪聲和純狐姐妹等貼身保護之外,余人一般候于馬車,以防萬一而已。
風沙說話太刺人。周遭看客心有戚戚,同樣惱火的很,跟著起哄。薛伊奴哭慘了,奈何被趙儀強拽著,根本過不去。
房判官被風沙撩得心頭冒火,終于忍不住吼道:“閉嘴。”
“我說我的,你打你的,剛剛好而已。”
房判官使勁瞪著風沙,似乎想牢牢記住他的樣貌,咬著牙道:“臭小子,你太囂張了,遲早我會讓你會后悔……”
這時,風沙總算看到繪聲帶著人散入附近的人群之中,森然道:“我數三聲,再不停手,你馬上就會后悔。一,二……”其實是在向繪聲等人下令。
房判官滿臉冷笑,側頭道:“沒吃飯嗎?打重點……”話語陡然頓住。
自風沙一開始報數,繪聲等人便準備動手,待數道三時,諸人幾乎同步躍出人群,轉眼之間把他們這一群人給圍住了。
本在圍觀的看客發覺氣氛不對,生怕殃及池魚,開始偷偷地溜走,又舍不得真走,多半僅是退遠了些。
房判官不禁慌張起來,色厲內荏地連聲問道:“你們想干什么?知道這是什么地方嗎?想造反嗎?”
風沙理也不理,下令道:“打重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