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本真思索道:“婢子認為不應該處罰寒天白,否則無法給諸女施加緊迫感。”
“不錯。要讓寒天白知道,女人不可以殺,但是可以廢。要讓女人知道,不會死,但會殘。”
風沙想了想道:“不必明說,暗示足矣。他們都是聰明人,只要救回花四,不罰寒天白,我覺得火候剛好。”
云本真點頭道:“花四怎么處理?”
風沙隨口道:“你看著辦罷~盡量厚待。”
云本真再度點頭,又道:“還有件事,婢子不知道怎么處理。”
“你說。”
云本真簡略介紹了一番。
原來趙重光的那批牙兵最近軍紀敗壞,經常吃花酒不給錢,偶爾還大肆打砸,造成了極其惡劣的影響。她一開始試圖壓制,奈何人手有限,實在力不從心。
風沙不禁嘆了口氣,隨著趙重光愈發病重,作為親衛首領的趙延為了照顧父親已經無暇約束手下。
這也是趙大公子調這批牙兵抄蓋家的后遺癥,嘗過人血的野獸一定會紅眼,更會食髓知味,嘗過抄家滋味的士兵也一樣。
這件事十分棘手,一旦處理不當,千余牙兵就會失控,說不定會惹出大亂子。
“讓趙舒出面,以還情感謝的名義調他們出城。讓流火帶一批弓弩衛狠狠殺殺他們的威風,并掌軍法,重整軍紀,揪出罪魁禍首,交予官府公開處刑。”
風沙頓了頓,又道:“對了,記得別讓他們帶上甲盾,兵器倒是不用收走。”
云本真遲疑道:“五百多人呢!個個訓練有素,更是身經百戰,除大開殺戒,否則弓弩衛恐怕壓不住。”
風沙淡淡地道:“不用擔心,我會請趙儀調白虎衛以操演的名義于外圍壓陣,他們翻不起浪花。”
一弩三發的白虎快弩成片洗地,足以讓任何腦袋發熱人瞬間冷靜下來,尤其在沒有盾牌和護甲的情況下。
云本真走后,風沙把繪聲叫進來,問益花樓的事。
繪聲怯生生地道:“主人見過花四,多有勉勵,寒天白居然捉住她肆意侮辱,簡直膽大包天。婢子本想把人救出來之后再告訴主人,奈何真姐不讓婢子動手。”
自從上次主人見過花三和花四,態度還頗為親昵,她便把兩女視作主人的禁臠,再也不敢對兩女亂來。
結果花四被別的男人所侮辱。她擔心挨訓,人沒救出來之前根本不敢說。
風沙皺眉道:“我只關心誰夠資格成為殺手主事。花四失手被擒,說明尚不夠資格。現在只剩花三可堪一用嗎?其他人表現如何?對了,那個柔娘怎么樣?”
繪聲忙道:“柔娘表現尚可,其他人都差點勁,尤其花二表現最差,至今一個人都沒有殺死。依婢子看,她根本不夠資格留在益花樓。”
風沙反倒來了興趣:“花二?哦,想起來了,叫沙乘雙是不是?有些神似宮天霜,是柔娘的小師妹。”
繪聲道:“她實在太不爭氣,柔娘怎么說也不聽,干脆跟她劃清界限。”
風沙怔了少許,吩咐道:“讓她來見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