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沙搖頭道:“你知道我在周嘉敏身上下了多少功夫,如果是柴興,我一點都不擔心。這一塊籌碼,可以輕而易舉地讓柴興滿足我們任何條件。”
云虛覺得也是,忽然色變道:“你認為引來的猛虎,哪怕周皇出面也壓制不住,所以才會這么緊張?別賣關子了,究竟是誰?”
風沙沉聲道:“我和何子虛的關系你是知道的,何子虛的為人你多少也了解一點,能讓他諱莫如深的人,并不多。”
云虛愣了愣,失聲道:“王塵?你,你沒發燒罷!我記得你和她的關系一直很不錯,就算她不肯幫你,也不至于害你罷!”
風沙一面苦笑,一面嘆氣:“具體的情況我不清楚,僅是隱約有所猜測,也無法確定對或不對。或許我和郭青娥相親,導致我卷入了隱谷的內部紛爭。”
他很有可能卷入了道門和儒門的紛爭,兩邊其實誰也不可能真的把對方怎么樣,這種時候就需要立一個可以動的標靶了。
有可能拿他做賭,勝者如何如何,敗者如何如何。也有可能僅是單純不想讓墨修和郭青娥聯姻成功。
對此,不光儒門會反對,甚至道門本身也會有強大的反對力量。
隱谷卷起的麻煩,柴興很難壓住,除非借助四靈之力。
奈何四靈正好處于無暇他顧的時候,連風沙都借不到力,別人同樣借不到。
除非柴興拿皇權和隱谷硬懟。那樣的話,無論勝敗都得不償失。
云虛呆了少許,忽然張口咬住風沙的肩膀,氣呼呼地道:“要你沾花惹草,要你見色起意,壞蛋壞蛋,你娶了她,我怎么辦!”
咬著人說話自然含糊不清,風沙根本沒聽清楚,痛得哇哇亂叫,但是并沒有伸手扯開,反而順勢把云虛抱緊。
過了一會兒,云虛平靜下來,雙手反把風沙抱緊,臉貼著臉,耳碰著耳,錯首于后,使風沙看不見她臉上復雜的神情。
“隱谷一旦對你生出敵意,四面八方的麻煩將紛迭而至,可能來自任何人物和勢力。沒有四靈頂著,你撐不了多久。”
隱谷和四靈都是滿布蛛網的龐然大物,根本不用自己動手,只需放出某種訊號,甚至僅是某種暗示,相關的勢力將會群起而動。
被針對的一方根本不知道根由何來,從旁邊看來,就是某個人或者某個勢力被以前的仇人群起報復,又或者引起眾怒。
根由不滅,火頭永遠滅不完,遲早有防不勝防,被火引燃的時候。
風沙幽幽地道:“你說的對。所以我現在必須扎緊籬笆,不能讓火頭圍著我亂燒,否則我生了千手千眼也防不過來,何況我現在還不敢,也無力到處伸手。”
云虛松開雙手,挺身坐直,凝視道:“知道了,我會盡快召集核心聚會,群策群力,共渡難關。不過,這樣實在太被動,我認為你應該和郭青娥絕交。”
風沙一臉黑線:“如果情況正如我所猜測的話,一旦和郭青娥絕交,道門、儒門本來支持聯姻的各方也會立刻與我反目成仇,那才叫找死呢!”
“我當然知道,我就是不想你和她好。”
云虛輕哼道:“你和我好,我拼了命也會保你。你和她好,還不如去死,關我什么事。”
風沙心知這是氣話,只能當做沒聽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