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沙不得不承認柴興確實很厲害。
柴興利用隱谷和四靈的對立、郭青娥和他的關系,不僅把他給趕出汴州,還得幫他一路“看守”符王。
關于符王,他并沒有背上黑鍋,不好找柴興討要好處。
至于被迫離開汴州一事,隱谷已經幫柴興付出了代價。
柴興連根毛都沒有出就達到了所有的目的。
當然,隱谷和他也都得到了足夠的好處,柴興則是左右逢源,兩頭占便宜。
人家手段高超,風沙并不吃味,反倒興致盎然,與柴興觥籌交錯,盡談些風花雪月的韻事。
符后在一旁俏臉鐵青,但是始終沒有吭聲。
彤管乃是密諜出身,什么場面沒見過,但是裝也要裝出皇家公主的風范。
郭青娥素手挾筷,只少少地動了幾下素菜,大部分時候都僅是安靜地坐著,一派風淡云輕的模樣,似乎身處于一個完全與世隔絕的獨立空間。
仿佛塵世間的種種、風沙和柴興的言談,跟她沒有任何關系。
她看得清楚明白,風沙和柴興其實各懷心思,又或者說各懷鬼胎,嘴上說的跟心里想的完全無關,她才懶得理會這些在她看來毫無意義的事情。
又過一陣,風沙和柴興越談越深入,符塵念終于聽得受不了了,拍桌而起,言說更衣。
彤管趕緊跟上去。
兩女先后行到內堂,符塵念再也忍不住脾氣,玉掌一翻,將桌上一些零碎嘩啦啦打落于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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彤管趕緊取來茶水斟滿一盞,給符塵念遞上。
符塵念輕輕地喝上一口,情緒冷靜下來,抬眸向彤管道:“他們三人最開始那些話你都聽到了。”
彤管點頭。
符塵念冷冷地道:“我問你,那個內定為開封府尹的家伙,到底是你的人,還是風沙的人?”
彤管垂目,謹慎地道:“皇嫂說的哪里話。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都是大周的臣民,都是陛下的人。”
符塵念不悅道:“你跟我打什么官腔?你和風沙到底什么關系?我怎么好似霧里看花,怎么都看不清楚?”
彤管回道:“皇嫂知道的,若無意外,他八成就是我的妹夫了。之前他和永寧相親,也是由我一手張羅,難免走得近些。”
“你不愿說算了。”
符塵念當然不信:“反正開封府尹被你的人內定,你這么向著他,跟他的人當這個開封府尹沒有什么區別,對吧?”
彤管不置可否地道:“皇嫂你非要這么想,壽安也沒有辦法。”
符塵念自顧自地道:“開封府尹已經被他內定的情況下,永寧還是將京都留守讓給四靈,可以說她代表隱谷對四靈表示了莫大的善意。”
彤管蛾眉微挑,心知皇嫂沒有說錯,但是她并沒有接話。
符塵念尖刻地道:“這份善意延續隱谷的一貫風格,那就是蜜里裹毒,說難聽點叫包藏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