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最后,語氣不乏幽怨,顯然真的悶壞了。
自打上次崇夏會館事畢,她和夏芒就被思思公主調來這里傻呆著,看守院子和一些她們不能看的文書。
一開始僅有思思公主偶爾會過來一趟,后來玉憐每天晚上也會過來一趟,每次過來都會讓她們在院內守著,不許任何人偷聽。
每天無所事事,連院子都不準清掃,必須保持原樣,頂多把房內搞干凈一點。
畢竟青春年少,正值活潑好動的年紀,天天呆在這種鳥不拉屎的地方,吃不好喝不好睡不好,還不準動彈,對兩女來說確實難以忍受。
馬玉憐啞然失笑:“有些事情我不能跟你們說,到底要呆多久,我也不能告訴你們……”
其實她也不知道這個專為談判設立的臨時駐點要延續多久,這是主人和柴皇才能夠決定的事情,但是在張星雨面前,自然要裝作什么都知道的樣子。
“你們只需知道這里十分重要就行了,平安無事就是大功一件,到時我和思思一定會親自替你們向主人討賞。”
張星雨喜動于色,趕緊拜謝,就連里間的撩水聲仿佛都歡快了一些,顯然正服侍馬思思沐浴的夏芒也聽見了。
過不一會兒,馬思思裹著一襲素紗白裙轉了出來,濕漉漉的長發如瀑垂落,其上熱氣微騰,其下勾起水花,臉蛋白里透紅,烏發黑里透亮,唇瓣鮮嫩無比。
看著好像一尊精工巧制的瓷娃娃。
她手中攥著兩個扁平的小皮囊,封口處都蓋了朱紅的封泥,連沐浴都帶在身邊,顯然十分重要。
張星雨和夏芒知機告退。
馬思思根本看也不看她們,伸手去扯姐姐的衣領,同時探頭去瞅。
馬玉憐嚇了一跳,雙手按住領口,臉蛋騰得紅透,嬌斥道:“干什么!”
盡管僅是驚鴻一蹩,馬思思倒也看到了雪里透紅,笑嘻嘻地道:“喲,這可新鮮的很吶~不像昨晚留下的痕跡,莫非……”
她忽然頓住,拿古怪的眼神掃視馬玉憐的裙下。
馬玉憐羞得耳尖都紅了,雙腿下意識地夾緊,雙手不由自主地按住前身裙擺,嗔惱道:“有事說事,主人還等著回話呢!”
馬思思壞笑一聲,然后晃了晃手中那兩個蓋了封泥的小皮囊。
“今天談得還是購銅的事,新處在于柴皇似乎希望主人親自前往高麗主持局面,鐘儀心當時就變了臉色,顯然隱谷并不樂見主人去高麗。”
“這倒是個很重要的新情況。”
馬玉憐接過兩個小皮囊,一面檢查封口一面問道:“柴皇就僅是希望?紅口白牙,不打算付點出什么嗎?”
馬思思回道:“柴皇的意思是什么都可以談……”
“這個你收好,這個我拿走。”馬玉憐將其中一個小皮囊遞還給馬思思,同時沉吟道:“看來柴皇又把想難題丟給主人。”
其實兩個小皮囊中文書的內容完全相同,根本是一式兩份,方便日后核對。
“誰說不是呢!”
馬思思撇嘴道:“這些天下來,我都習慣了。對了,倒是那個高麗婢今天的表現有些古怪,好像心不在焉,又好像想對我暗示什么,偏偏欲言又止。”
馬玉憐愣了愣,追問道:“暗示什么?為什么欲言又止?”
馬思思遲疑道:“可能是不想讓鐘儀心知道吧!”
馬玉憐皺眉道:“你離開之后,沒有設法跟她碰下頭嗎?”
馬思思隨口道:“鐘儀心看著呢!我和她不是走同一個門,也不是一同出門,今天我先出門,哪知道她什么時候走。”
馬玉憐嘆了口氣,但是沒有作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