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通勢大力沉的亂棍之下,五名護衛頭破血流,白的紅得濺滿一地。
倒是還有一個反應奇快,愣是于不可能之際拔出袖中短匕,乒乒乓乓地硬擋了好幾圈,奈何雙拳難敵四手,尤其還是短兵相接,連閃躲的余地都沒有。
很快被人死死地抱住了腰、扯住了腳,勉強擋下正面幾擊,后腦被兩棍接連擊中,砰砰幾聲悶響,白血紛飛,當場斃命,連聲慘叫都沒來得及。
反應最快的人是寒苞,武功最高的人也是他,六名護衛全部倒地的時候,他已經拳打腳踢,左劈右踹,連殺四人。虎入羊群,威不可擋。
雪娘的反應也不算慢,一把寒匕于掌中上下翻飛,帶起血花朵朵,宛如蝴蝶蹁躚花間。
兩名隨從捂著喉嚨嗬嗬地倒退,身前衣衫破碎,血肉橫飛,簡直像被千刀萬剮了一樣。
圍攻兩人的隨從一共七個,轉瞬之間死了六個,剩下那個深受震懾,忍不住持棍倒退。
寒苞舉拳擺勢,怒吼道:“找死!”作勢欲撲,染血的拳鋒所指之處,正是符王的馬頭。似乎想把符王連人帶馬,一拳打倒在地。
雪娘忽然伸手死死地拽住寒苞,掃視著眼前的一片狼藉,雙眸一陣明暗,視線最后落到符王的臉上,問道:“能告訴我為什么嗎?”
她的語氣十分冷靜,冷靜到有些冷酷。
符王被暴起的寒苞嚇了一跳,更沒想到一向婉孌可人的雪娘竟是殺人不眨眼。不過他久經沙場,當然不會被這點場面嚇住,更多是意外和吃驚而已。
他迅速鎮定,目不斜視地將馬鞭向那一眾太湖舞姬戟指,冷冷地道:“她們是我送給他的禮物,如今居然出現在這里。你自己想想這意味著什么。”
意味著風沙已經知道了他的行蹤,更意味著警告。
這一班舞伎無異于一條紅線,敢越過去就是個死。
說來很長,其實很短。附近的人群這時才反應過來,尖叫伴著驚叫,連滾帶爬,哄然而散。
遠處看不到這里的情況,僅是被抱頭鼠竄地人群沖得身不由己,雖然不明白發生了什么事情,但是并不妨礙大家從眾而逃。
驚惶像瘟疫一樣迅速蔓延開來。
悠揚的聲樂消沒,一眾太湖舞姬也停下舞姿,驚惶地圍攏。
雪娘的臉頰不知不覺地褪去所有的血色,目光促閃,思索不語。
寒苞甩開她阻攔自己的手,向符王怒道:“我管你意味什么,我要你死……”
雪娘再度拉住他,別來俏臉,深深地凝視道:“交給我處理好嗎?”
寒苞深吸幾口氣,拿吃人的目光惡狠狠地瞪著符王,咬著牙點頭。
雪娘向符王道:“奴家明白您的用意……”突然高抬玉臂,掌沿重重地擊上寒苞的側頸。
寒苞根本沒有想到她會向自己出手,完全來不及反應,整個人立時往側面翻倒,鼓著兩對眼睛直勾勾地盯著雪娘的俏眸,一臉不能置信。
雪娘順勢探手抱住他,溫柔地蹲下身體,將他放平在地,然后仰視符王道:“拿住我就可以證明您是受到了我的脅迫。放過他好么?”
符王往太湖舞姬那邊看了一眼,搖頭道:“不行。”
這么多人證呢!不滅口怎么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