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云比出手指:“我認為咱們應該做兩件事,一是繼續當那條被釣的魚,讓楊魏氏認為我們上鉤了。二是盡快查清楚吳家放糧的情況,方便風少做出判斷。”
“有道理。”
馬玉憐展顏道:“看來應該讓夏冬出場了,楊魏氏不是想讓‘風少’對她發飆嗎?既然她想挨板子,咱們自然要稱其心意,不然我都過意不去了,嘻嘻。”
“這件事夏冬出面未必最好。”
初云含笑道:“‘風少’要顧及身份,凡事有度,板子打輕了,反令楊魏氏生疑。最好我們出面,并且下狠手,越是把她打得死去活來,她才越發堅信不疑。”
繪聲一屁股坐回座位,嬌哼道:“真是個賤女人一個,一天不挨板子,她是不是渾身不舒服?”
初云和馬玉憐相視一眼,神情特別古怪,心道你在說你自己嗎?
繪聲可是出了名的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總是犯錯,然后挨板子,挨完板子,繼續犯錯,周而復始,就沒見改的。不免讓人覺得她是挨板子有癮,沒錯也要找錯犯。
馬玉憐一念轉過道:“還是我出面好了。”
剛才初云在花園中給她剖析了一番,她知道主人正在考慮把她們外放。
有云本真,繪影和伏劍的例子在先,不由得她不心動,也想獨當一面。
這種時候,當然迫不及待地想要圖表現。
繪聲不悅道:“這你也要跟我搶啊!”
她現在滿腦門想著怎么見上主人一面。
主人一向最疼她了,只要能見著面,主人一定會心軟。
如果還能表表功,那就更好了。
馬玉憐慢條斯理地道:“繪聲姐,不是小妹想跟你搶。可是你是戴罪之身,沒有主人的允許,怕是不合適出面。”
繪聲怒道:“主人讓趙虹飲訓誡我,關你什么事。”
馬玉憐轉目初云道:“你怎么說?”
“一直都是你我跟她打交道,我們倆的脈門應該被她摸得差不多了,恐怕這也是她敢送這種禮物的底氣。你的板子未必打得準,很容易被她滑過去……”
初云比泥鰍還滑,當然不會陷進兩女間的暗戰:“如果壞了風少的大事,那就不好了。所以我覺得繪聲小姐出面更合適,順便還可以將功贖罪嘛!”
繪聲喜動于色,使勁點頭:“對對對,我一定會將功贖罪。”
馬玉憐十分不甘心,還要再說。
初云投給她一個眼色。
馬玉憐略微猶豫,終究沒做聲,重重地坐回座位,端起參茶,大大地喝了一口。
之后,初云又叮囑了繪聲幾句,馬玉憐一直陰著臉。
待繪聲興沖沖地走后,馬玉憐迫不及待地想要質問。
初云搶先道:“不出意外,繪聲遲早會回到風少身邊,風少讓她調教林羊羊和東果,說不定什么時候想起兩女,叫到身邊侍奉。外臣不交近侍,但也別得罪呀!”
馬玉憐微怔,轉念依舊憤憤不平:“那也太便宜她了。”
“你不會以為打人板子是什么好差事吧?”
初云失笑道:“難道你想給風少留下個蠻橫無理的印象?繪聲需要這個功勞,你不需要,甚至躲都唯恐不及,干嘛不做個順水人情?”
馬玉憐呆了呆,赧然道:“好像是個理,我怎么沒想到呢!”
初云又道:“查清吳家糧儲的情況才是真正的大功,我就不和你爭了。”
馬玉憐感激道:“我這就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