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蝶釋然道:“原來如此。”
風沙微微偏頭,介紹道:“這兩位是我在許州的副手,飛歌,斬邪。斬邪將代表我負責商行事務,飛歌負責指導和監督。我還有事,你們慢談。”
他不關心細節。飛歌和斬邪也需要歷練。
雪娘心中仍有疑慮,可惜不敢刨根問底。
畢竟兩人身份差距實在太大,人家愿意親自過來請求并釋疑,已經給足面子。
她再推三阻四,那就是給臉不要臉了。
風沙向飛歌和斬邪使了個鼓勵的眼神,起身走人。
來之前,他向兩人交代過,所以兩人并不驚訝,只是擔心風少的安全。
飛歌抱歉起身,斬邪跟著起身,幻蝶也趕緊相送。
飛歌趕上來,向風沙耳語道:“我留下談,讓斬邪護送您回去。”
來時就有人明目張膽的跟蹤。雖然風少早先說返程有雪娘保護,他還是不放心。
斬邪膽子大、武功好、心又細,保護風少,他能放心。
之所以自己留下來商談,是因為斬邪不諳世事,很可能被人賣了還幫人家數錢。
風沙略一思索,點頭贊同。
飛歌拉著斬邪低聲交代幾句,與幻蝶一起送風沙下樓。
雪娘一直在下面的艙梯口候著。
風沙轉頭言說和雪娘還有些事要說。
幻蝶本想送他到艙口,聞弦音知雅意,請飛歌一同回返二樓。
雪娘很想知道風沙和幻蝶到底在上面談了些什么,偏偏看起來一點好奇心都沒有,張羅著給風沙斟茶,嘴上撿些無關緊要的事情,比如天氣之類,寒暄而已。
看見風沙一直木無表情,她膽子越來越小,話越來越少,頭越來越低。
心里七上八下。
風少居然讓她當中人約見幻蝶,好像知道她跟明教有合作一樣。
這令她有種渾身不著寸縷,完全通透的感覺。
尤其她確實背著風少做了些動作。
風沙一言不發,雪娘很快受不了這種令人窒息的壓抑氛圍,按腿并膝,跪下垂首:“是不是奴家不小心做錯了什么事,惹您生氣了?”
風沙冷冷道:“你知不知道有人在斷許州軍鎮的糧草?”
雪娘偷瞄他一眼,小聲道:“倒是聽到點風聲。”
風沙道:“于是你就拉上明教,想要推波助瀾?”
雪娘敢私下做動作,但是被問到頭上,再借她十個膽子也不敢欺瞞,咬唇點頭。
風沙歪頭道:“不管你安排了什么,立刻停下。”
雪娘面露遲疑之色,轉目瞧見風沙眸閃厲芒,忙道:“不是奴家想要違逆您,只是我聯系不上他。”
他?風沙皺眉道:“寒天放?他去哪?干什么?”
雪娘怯怯道:“他去鑿糧船了,已經走了好幾天,現在估計在渦水和穎水交匯處等著船隊駛過。荒郊野外,確實聯系不上。”
風沙冷笑起來:“你莫不是早料到我會阻止你,所以故意把他往荒野里派?最后來一個木已成舟,我只能徒呼奈何,是吧?”
雪娘哆嗦一下,伏身叩拜道:“奴家知錯了,愿受任何責罰。”
顯然被風沙說中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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