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看起來車廂不小,里面空間實在很小。
人在里面根本挺不直腰,坐下也伸不直腿。
一個人還算寬裕,兩個人就會嫌擠,現在擠了三個人。
好在兩女身體柔軟,而且很自覺得把他護在當中,四臂環抱,腿壓著腿。
起碼不硌人,聞起來挺香,觸感更佳。
車壁光滑平整,摸著挺硬挺涼,不像鐵制也不像木,徒手肯定弄不開。
傳來幾下尖銳刺耳的擦響。
不知是雪娘還是方宗花,應該是拿匕首試了一下。
除了讓三人瞳孔都被回響的噪音激大,對車廂造不成足夠的損傷。
難怪人家都沒有搜身,扣下武器,因為根本不擔心有人能從這里逃出去。
四面唯一能抓手的地方就是窗柵和門柵。
奈何縫隙很小,哪怕兩女纖纖細指都無法插進去勾住。
所以牛車一動,哪怕速度不快,三人跟著車廂一起晃蕩。
如果車廂內是一個人,根本固定不住身體。
用不了多久,一定被晃成散黃蛋。
幸好現在是三個人,倒是前后左右擠住了。
起碼風沙被方宗花和雪娘前后左右擠住了。
他能明顯感覺從自己從臉到臂至腿,觸感或軟或彈,好像都擠得不太是地方。
可能因為封閉的關系,車廂內迅速升溫。
外間聲音不明顯,倒是里面輕喘細細交織于耳邊,往顱內使勁地鉆。
鬧得他腦袋麻癢,身子酥軟。
這里一片漆黑,看不見外面,車廂突然劇烈聳動一下,像是車輪過了個坎子。
風沙頓時從香軟彈滑中倏然擠出。
腦頂撞上車頂,砰地一響,咧著嘴叫疼,下意識的想要撫摸,奈何胳臂被擠得很緊,硬是抬不起手。
正疼呢!他感覺到一張臉頰貼上他腦袋的左側,沖著腫包輕輕地吹氣,同時感到一雙結實的長腿把他的左腿絞緊。
上以臉壓,下以腿絞,側有軟靠,更有四面環抱,他終于穩穩坐定在地板上了。
身體不再七上八下,七上八下的心兒也跟著穩定下來。
他不知道左邊是誰,估摸著應該是雪娘。
畢竟現在這種姿勢遠遠超出了男女大防。
方宗花跟他純粹是上下級關系,保護他歸保護他,應該還放不了這么開。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害羞的關系,兩女都不說話。
風沙試著問上幾句,僅換來幾下強抑著羞意的輕嗯,他很自覺地閉嘴。
現在這樣子確實不好談事,好歹分辨出左邊確實是雪娘。
不知牛車走了多久,忽然開始長時間的顛簸,時而劇烈,時而稍緩。
八成是駛上了小路,不知道出了城到郊外,還在城內哪個偏僻角落。
反正這一連續晃蕩,雪娘的喘息漸漸粗重了起來,明顯很吃力。
身上的香味倒是濃郁起來,冬衣下肯定香汗淋漓。
也幸好冬天衣服厚實,否則一定加倍旖旎,風沙則會更加煎熬。
風沙感到雪娘的力氣正在迅速減弱,臂腿也在迅速變僵,力氣擺明快要耗盡,純憑意志強撐。
他難得有些心疼,艱難轉臉向方宗花悶悶道:“撐不住了,拿腿幫我壓一下。”
方宗花鼻息瞬間一粗,身子也僵了一下,過了會兒道:“你說提拔我當部將的前提,不是要我陪你睡覺吧?我,我有未婚夫了,這趟差回去,我們就要成婚了。”
風沙能夠聽音辨聲,一聽就知道后面是假話,拿來做借口而已,不禁失笑道:“那不更刺激?”此言一出,便即后悔。
跟青娥成婚之后,在女人方面他一直很壓抑,當下特殊的環境,確實令人心兒蕩漾,令他忍不住像以往那樣開始口花花。
方宗花鬧了個大紅臉,雖然沒人看見,少許后,低聲道:“我可以不當部將,依舊給她做侍衛長,你,您放過我好不好?”
風沙本來心生歉意,準備致歉,聞言一愣,心道喲呵。
從來都是女人千方百計地討好他,他可以隨性折花,可嗅可賞。
還真是頭一次遇上一個直接拒絕他的女人,有點意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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