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曉倒是沒什么表現,一直靜靜的喝著茶,反倒是蘇鶴來了興趣,手指彎曲輕輕敲擊這桌面,“哦,這倒是有趣,那你給我說說!”
“是!”這人恭敬的說道:“據我們打探到的消息,一個多月前,也就是案件發生前幾天,陸府引進了一名武學老師,說是為了提高陸昭銘的武功。”
說到這里,周圍的人都不約而同的看向了一直表現得云淡風輕的李曉,就連蘇鶴也忍不住看了一眼:陸昭銘為什么這么做,他們心中都有判斷。
李曉和陸昭銘兩人的恩怨在清遠縣縣衙中并不算什么秘密,那天陸昭銘頂著一張滿是傷痕的豬頭臉走了大半個縣衙,他們中就有不少人看見了。
“繼續!”看著始終若無其事的李曉,蘇鶴咳嗽了一聲,提醒著三人。
“好的!”說話之人回過神來,趕緊接著說道:“據其下人所說,那個武學老師雖然長得有些嚇人,但水平很不錯,之后陸昭銘的武功也的確大有長進,但其行為卻有些和平時不大一樣。”
“怎么個不一樣法?”蘇鶴來了精神,直覺告訴他,這應該就是關鍵了。
“據他們下人說,這陸昭銘以前雖然有些愛無理取鬧,但對他們這些下人卻還算不錯,但是最近卻是脾氣暴躁無比,總是無端的發脾氣,甚至開始大罵他們,上一次因為一件小事更是差點打死人。”
“對,就是這個!”蘇鶴忽然大喝一聲,神色十分興奮,“脾氣開始暴躁,而找著李曉所說,武功也跟著大進,那么久可以肯定了,這陸昭銘肯定修煉了邪功,至于傳授之人就更是不用說,絕對是那個所謂的武學老師,兩人聯手造成了這一個多月的連環殺人慘案。”
不過下一刻他就皺起了眉,左手摩挲著下頜的粗短胡須,呢喃自語:“不過我們現在可沒有證據證明是他們殺了人,而且那個所謂武學老師的邪道武者的深淺我們也不知道,要是是個高手,我們就算都陪進去了估計也抓不住他啊!”
聽見蘇鶴的自語,三名捕快中的一人似乎想起了什么,一人越眾而出笑著道:“啟稟捕頭,我聽說那個武學……邪道武者似乎是受了重傷,不但面色蒼白無比,每天都要換上新的紗布,舊的紗布則滿是黑色血液,而且還要求陸員外給他買很多珍貴藥材,應該是要療傷,看樣子,受傷應該十分嚴重。”
“哦!”蘇鶴眼睛一亮,不過謹慎猶豫的性子讓他還有些懷疑:“不過你怎么會知道得這么清楚?”
他只是讓這三人大概打探而已,給的時間也沒有多少,為何這家伙知道的這么多。
他這一問,這名捕快反而顯得有些不好意思,紅著臉蛋撓了撓后腦勺,還是他的好友為他辯解:“捕頭,陸府有一個丫鬟就是他的青梅竹馬,兩人……”
說著,這人擠眉弄眼的將兩只手握拳同時伸出大拇指,相對著碰了幾下,其意思不言而喻,引得大家大家大笑起來。
“好,跟我多謝你那位……嗯~,‘朋友’,跟她說以后蘇鶴必有重謝,至少你們結婚時紅包肯定會塞一個大的!”蘇鶴也開啟了這個靦腆捕快的玩笑,看著眼前小年輕害羞的模樣他感覺十分有趣。
這三名捕快都是剛加入沒多久的,這次蘇鶴讓他們去打探消息也是為了鍛煉他們一下,沒想到,竟然還有意外收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