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洪,打傷小燁那人調查清楚沒有?”對面傳來威嚴的聲音,只見一個中年男人大筆揮墨,此人就是馬氏集團總裁馬紳年,洪文正聽到后立馬坐的更直挺。
“馬總,調查清楚了,人叫周陽,如今賈汪區區委書記周家老四的兒子。”洪文正畢恭畢敬道。
“周家?那個八年前死去的周為民?他不是沒有子女嗎?”馬紳年稍稍頓筆,繼續問道,每一個成功的商人都不是偶然,他們腦中擁有無比清晰龐大的關系網絡。
“周陽不是他親生的,是周為民在三十多歲時抱養回來,死后又被周家排擠出去的養子。”
“那還等什么,難道我兒子白白受傷?”馬紳年似乎說著一件無關緊要的事情。
“可是….可是….”洪文正有些欲言又止。
“嗯?可是什么,有話就說,老洪,我的為人你是知道的,沒有把握的事情我不做。”馬紳年抬頭撇了一眼。
洪文正擦了擦額頭上細密的汗水急忙說道,“馬總,我還打聽到一件事,聽說那個周陽跟姜天銘走的很近,姜天銘更是將還未開售的山居墅以成本價一億五賣給了他一套。”
“什么?”馬紳年終于停止書寫,震驚的看向洪文正。
“姜家的姜天銘?”馬紳年有些不可思議,周家跟姜家幾乎完全搭不上的關系,為何出現得如此突兀,要知道,前些時候,自己愿意出六億買一套山居墅都被拒絕,看來這周陽不是表面上那么簡單。
當洪文正自己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都出了一身冷汗,幸好自己沒有魯莽地安排下去,以周陽被周家趕出去的地位在他眼中不值一提,可自己在姜家眼中也同樣不值一提。
馬紳年沉默了,如果只是周家,他還不怕,更何況還是個被排擠出去的養子,自己分分鐘就能教他怎么做人,但如果周陽的身后有姜天銘的話,這件事不得不慎重考慮。
姜家在南洲是所有家族仰望的一座高峰,跟各界人士都有著千絲萬縷的關系,就算馬家跟姜家在不同的領域也有合作,為了這件事得罪姜天銘到底值不值得?
難道就只能眼睜睜看著自己兒子受這么大委屈?
差不多十多分鐘后,馬紳年忽然將眼前剛寫完的墨筆團作一團扔到紙簍,“老洪,幫我去做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