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二十一世紀,先生只是對男子的普通稱呼,然而放在古時,達者為先,師者之意,先生一詞可不是隨便叫的。
這里就跟普通的農村一樣,甚至還要落后一些,隨處可見的籬笆墻,以及牲口的獨特氣味,原本應該作息的時間,卻因為沈玉山的到來紛擾了許多。
坐在沈玉山對面的是一位年過古稀的老人,瞇著眼睛,整個人的狀態似半睡半醒之間,目測年齡跟沈玉山差不多。
但沈玉山可不這樣認為,因為在三十年前,當他第一次見到對方時,對方就已經是這般模樣,而三十年過后,自己華發滿頭已經老了太多,對方依舊沒有什么變化。
他就是先生!祖村里輩分最高的長者,沒有人知道他的姓名,更沒有人知道他的年齡。
屋內的設施很簡單,普通的茶桌,普通的蒲團,青燭一盞,如果柜臺上的老式手電筒也算是電器的話,或許那便是唯一具有現代化象征的物品了。
“先生,玉山深夜叨擾,還請見諒。”沈玉山極其恭敬道,完全沒有位高權重的氣勢,屋內只有他跟對面的先生,還有領他入村的年輕人,至于小孫,被他吩咐守在外面。
“將軍大人客氣了,君等為國為民,鞠躬盡瘁,老朽只是鄉野村夫,閑云野鶴,如果擔得起您的叨擾。”先生稱呼沈玉山為將軍,神情十分自然,似乎非常享受這清貧的生活。
“無塵,給將軍盞茶。”先生喚了身邊的年輕人一聲。
“是,先生。”年輕人應道。
沈玉山這才知道面前的年輕人叫無塵,真是人如其名。
“先生可知道我為何前來?”沈玉山想到這名字叫無塵的年輕人說過先生已經提前得知他來,忽然升起一番考究的心思。
只見先生搖了搖頭,罕見地露出一絲失望,“天機不可隨意窺測,老朽只算到今夜會有貴客來到,并沒有算出所為何事。”
“將軍有話不妨直說。”
沈玉山見狀,不疑先生的話有假,將在路上鐘振興傳過來的視頻遞過去,“先生請看。”
視頻雖然是通過衛星傳送,畫面還算比較清晰,西暇山上,淺井宏樹的每一記殺招以及周陽的攻擊防御方式均是體現的淋漓盡致,最后當周陽的九龍劍凝聚成龍頭狀時,畫面頓時一陣亮光,然后所有人便失去蹤影。
站在先生身旁的年輕人身形一震,先生的目光更是不易察覺地閃過一絲精芒,“靈力。”
“先生,請您為在下解惑,他們人哪里去了。”聽到先生口中說出靈力二字,沈玉山頓時覺得有戲,急忙問道。
“將軍可否先告訴老朽,他們是什么人?”先生沒有急著回答沈玉山的話,反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