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蘇某就卻之不恭了,還是司徒兄了解咱們幾個老兄弟啊,咱們平時日啥都不好,就好這口,是吧,湯老,哈哈….”蘇泰順其自然地將話接過,還順帶將湯安福帶上。
“不錯不錯,到了咱們這般地位,還能缺啥?啥都不缺!能有口美酒好菜過過晚年,也是一大幸事,來來來,咱們敬司徒兄一杯….”湯安福跟著笑說道。
隨后幾人端起酒杯,再次飲盡。
兩人心如明鏡,這時候應承了司徒峰的饋贈也是讓對方吃個定心丸,互利互惠,何樂而不為呢。
唯獨耿威海一言不發,不答應也不拒絕,其樂融融的氣氛因為他多少有些冷場。
“臭小子,愣著干嘛啊,趕緊給三位前輩把酒滿上,怎么一點眼力勁都沒有。”
“待會兒給我好好敬敬耿老,要不是他老人家睜只眼閉只眼,你幾條命都不夠!”司徒峰多人精,看得出耿威海似乎不太愿意接受自己的好處,此時,假裝訓斥景輝的同時又單獨恭維了耿威海一聲。
“誒,誒,好。”景輝聽言如小雞啄米般點頭,連忙起身拿起酒壺,準備幫幾位老前輩加滿酒,一顆懸著的心總算放下了。
哪知,此時,耿威海忽然站了起來,“不用了,謝過司徒莊主美意,耿某今日有些乏了,先去休息。”
耿威海面無表情地說著,以他耿直的性格能夠坐到現在已經很難為他了,他著實不想繼續跟這些人待下去,告罪一聲,就要離開。
景輝手提著酒壺,頓時不知該怎么辦才好,蘇泰與湯安福二人亦是面面相覷,眉頭皺起,這耿威海好不識趣,事情已成定局,又何必再鬧僵。
他們均是認為耿威海的舉動有些得不償失。
“哎呦,耿老且慢,您怎能提前離開,小侄的事情在下還沒有好好謝謝您呢。”司徒峰見狀連忙阻攔耿威海離去,口中假惺惺勸說道。
他自然知道事情已經定性,耿威海能夠來參加這晚宴已經說明了態度,他心中也只是想讓那件事的隱秘更加牢固些罷了。
“呵呵,有什么好謝的,耿某也沒做什么,就當我沒有見過他吧。”耿威海淡淡地笑道,再不理會幾人,向門外走去。
眾人當然知道耿威海口中的“他”指的是誰,這話都說出來了,也就沒有后顧之憂了。
不過耿威海的舉動終歸令幾人心中不太舒服,弄的好像其他兩人就為了貪點小便宜,而他就出于污泥而不染。
然而,就在此時,眾人耳邊陡然傳來一道粗狂的聲音,“哈哈哈哈,真是可笑至極,難道這就是你們武林中人口中所謂的武德,做錯事情就相互包庇,惹人恥笑罷了。”
“誰!”
“何方鼠輩!”
“鬼鬼祟祟,出來見人!”司徒峰、蘇泰、湯安福三人如臨大敵,連忙站立起來,抬頭張望,紛紛暴喝道。
況且從對方的話中,幾人知道對方應該是了解到了什么。
只有耿威海面上隱隱有期待之色,似乎想到了凌晨時遇到的那件事。
“不用看了,我在這里。”忽然,聲音又從另一個地方傳來。
三人倏地轉頭,不知何時,有一人正愜意地坐在距離不遠處的茶桌旁。
此人帶著斑駁的面具,身著夜行服,就這樣自顧自把玩著手中的陶瓷杯。
三人頓時只感到冷汗直冒,以他們的境界竟然都沒有察覺到這人是如何來到這里,而且也不知道對方到底聽到了多少事情。
雖然廳堂的大門并未緊閉,但總不至于有人無聲無息進入房內他們都不知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