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岳,老岳,你給我進來!”某位風投公司的高管索性扯開嗓子高聲喊道。
“嘩啦啦!”只見,反應過來葉平勝猛地跳了起來,一把推開身邊的桌椅,面目猙獰地對周陽吼道,“我艸,小子,你知不知道我是誰,你今天要是能完整地走出包廂,老子他媽的跟你姓!”
周陽的一個巴掌激起了葉平勝藏在心底不知道多少年的兇性,不由分說,抓起酒瓶就往周陽頭頂砸去。
“咣”酒瓶是碎了,不過是碎在葉平勝頭頂。
“啊!”葉平勝慘叫一聲捂著頭顱,頓時血流如注,鮮血沿著指縫不住地流得滿臉都是。
那酒精潑在傷口上如同火上澆油。
“跟我姓?就算你爹同意,我還不樂意呢。”周陽仍是面無表情地說著,順手拿著紙巾擦拭沾了些許酒漬的雙手。
此時,在外面聽到動靜的小岳樓老板岳中盛恰好推門而入,看到這一幕。
“哎呦歪,各位這是怎么了?”岳中盛驚慌失措道,平時進出他小岳樓的可都是些高官達貴,哪里會跟市井之徒一樣。
包廂內,一個趴在地上狂吐,一個捂著頭,滿臉是血。
除了那個趴在地上嘔吐的還有坐在一旁的女人他不認識,其他人他也都相識,都是平時的熟客。
尤其是那葉平勝,差不多每隔十天半個月就會來一次。
岳中盛慌亂之下來到桌邊,看到周陽后先是一愣,隨即用著所有人不敢相信的語氣恭敬地問著,“周少,你怎么在這兒?出什么事了?”
之前明明幫對方安排的“望岳廳”,他怎么會出現在“神秀”?
而且看這情形,似乎跟對方脫不開干系啊。
“沒事,岳總您先去忙您的,這里我來處理。”只見周陽非常淡然地擺了擺手,“對了,待會這里有什么損失直接記在我賬上就行。”
岳中盛當場杵在那里,快速思考周陽話里的意思。
他對葉平勝算得上知根知底,只是個比較有錢的風投老總,可他對周陽卻不是很了解,但從姜天銘對待這年輕人的態度可以看得出對方絕對不簡單。
岳中盛權衡再三,在周陽耳邊用著只有兩人能聽到的聲音輕聲說道,“要不要我去支會姜先生一聲?”
他這是在為周陽考慮,生怕對方在這里吃了虧,到時候姜天銘問起來,他無法交代。
姜天銘跟眼前這些人孰輕孰重,岳中盛哪里還用想太多。
看著兩人竊竊私語的樣子,葉平勝心底忽然有股不好的預感,難不成這年輕人有什么背景不成,可南洲這地方的年輕一輩中的能人,他大多都見過,就是沒見過周陽這號人物。
“呵呵,不用,這是我的私事,我能解決好,麻煩您出去的時候幫我把門關好了就是。”周陽這會和熙的笑容跟之前的冷漠完全就是兩個人。
“好吧,周少,您自己注意點,我就在門外,您千萬別再沖動了。”說完,岳中盛看都沒再看受傷的葉平勝一眼,倏自離開了包間,留下驚掉一地眼球的眾人。
就這么走了?這什么意思?
還讓對方別再沖動了?
葉平勝顧不上疼痛,透過指縫間看向周陽的目光隱隱有著驚懼,心里不知想些什么,或許是岳中盛對待對方的態度令他清醒了些許。
能走到他這一步肯定不是傻子,連岳中盛都如此尊重對方,弄不好真的是個自己惹不起的人物。
“周陽,要不我們走吧。”身為當事人的趙韓雅看到這會兒的情形,她倒不是怕事情鬧大,同樣是擔心繼續這樣下去,周陽要吃虧。
“不要著急,趙老師,他還沒有跟你說對不起呢。”周陽搖了搖頭,倏然指著蹲在地方捂著頭的葉平勝。
此時,那位被周陽一腳踹開還在嘔吐的劉暠仿佛成了陪襯,根本沒人關心他的死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