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宮博物院的王館長也笑道:“對啊,小伙子,別害怕。聽老李說你有幾樣美玉,可否拿出來給大家欣賞一下?”
蕭鵬皺眉:“你們這也太煩人了吧?我只是來玩的,又不是來賣東西的,你們這樣纏著我有意思么?”
王館長干咳兩聲:“那個,小伙子,你也要理解,我們都這么大歲數的人了,一生中就稀罕著這些東西,你放心,在場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不會為了你的東西做出什么下三濫的事情的。”
蕭鵬道:“知道啊,你是故宮博物館王館長。其余幾位我雖然不認識,但是物以類聚的道理我還是懂的。”王館長自我介紹時,沒說自己的身份,也是想藏著掖著的,蕭鵬卻直接揭開了他的身份,你來煩我?那我讓別人煩你!在這里玩古玩的,聽到故宮博物館幾個字那眼前不要一亮?讓你們也體會一下讓人糾纏的煩惱。
果然,蕭鵬話一說完,圍觀的人眼神都變了,更有人直接掏出手機上網求證去了。王館長被人叫破身份,也臉上掛著尷尬之色,和幾個老人互視一眼,一咬牙:“小伙子,既然你都認出我來了,那我就倚老賣老說句,把你的寶貝拿出來讓我們開開眼吧?”
“我的寶貝?”蕭鵬瞬間覺得褲襠里一涼。
王館長也發現自己說話有點問題:“那個,聽說你有一個煙袋鍋子和一塊玉佩對吧?”
蕭鵬卻搖了搖頭:“沒有煙袋鍋子,送人了。”
“送人了?”李三江臉色大變,蕭鵬一指陸雅:“送她了。”
陸雅倒也大方,直接把煙袋鍋子拿了出來,交給李三江,李三江轉手遞給王館長,王館長戴著眼睛仔細觀察起來:“老李,你沒說錯,看樣子像是清朝早期的工藝,煙嘴上雕刻的浮云浪花雖說看起來不是大師手筆,但是線條干練簡潔,采用的是上好的和田黃玉,至今潤澤無比。不過這一看就是很多年沒有把玩過,不是土里刨出來的吧?”
蕭鵬無語的看著王館長,好吧,王館長說的確實很沒錯,顯示出極強的專業知識。可是你這最后一句土里刨出來是啥意思?說我是盜墓的?就算我不是盜墓的,如果能確定這是土里挖出來的,那也是要上繳的,說這話不是坑人么?
看著蕭鵬的表情,王館長也知道自己說錯話了,急忙解釋道:“小伙子,別誤會,我不是這個意思。”這不解釋更好,可真是越解釋越亂。王館長急忙轉移話題:“小伙子,你不是還有一塊玉佩么?可否欣賞一下?”
“干什么?”蕭鵬直接拿回來煙袋鍋子交還給陸雅:“我怕東西都讓你看完后我就成了偷墳掘墓的了!讓你這么一說,我現在是褲襠上沾黃泥------不是屎也是屎了。什么叫土里刨出來的?這么大的人了,你說話過腦子么?陸雅,咱們走。”蕭鵬氣不打一處來,按照華夏法律,就算從自家祖墳里拿出來的寶貝,那也要歸國家所有。就像河南鄭氏,家里的祖墳被盜墓賊挖了,后來盜賊是被抓到了,可是里面陪葬的三十多件文物,卻歸國家了。如果王館長這說法最后定性了,那好吧,這煙袋鍋子可就不屬于陸雅了。
李三江卻眼珠子一轉,攔在蕭鵬面前:“小伙子,這事沒搞清楚之前,你還真走不了了。信不信我現在打電話報警?研究研究你這東西的來路?”
蕭鵬氣笑了,直接從腰間摸出那塊子岡佩,亮在眾人眼前:“你們看好了,正經八經的子岡佩,和田羊脂玉雕刻,上有天然黑皮,配合黑皮雕刻圖案風雪夜歸人!配詩句‘柴門聞犬吠,風雪夜歸人’,還尼瑪私人玉器收藏家,我把話放在這,我直接在這里碎了它,你也特么的別想得到!別特么的在這倚老賣老,好狗不擋道,給老子讓路!還特么的報警,你不是玉器收藏么?你敢說你的藏品里沒有土里刨出來的?”
李三江卻抬高了音量:“你這塊子岡佩算得上是國寶,怎能這樣流落在外?你應該上繳國家才行!”
蕭鵬笑了,這是又給自己上綱上線呢?不收拾你你還蹬鼻子上臉了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