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咋的啦?剛才還看你們好好的進來,怎么就躺下一個。”
看到兒子手中的傷藥繃帶,大抵是明白過來,一把奪過,瞪了瞪眼。
“還不幫忙抬進我屋里。”
“我來我來!”
道人連忙垂雙手笑嘻嘻跑來,就被李金花一個眼神狠狠瞪的老遠,嘀嘀咕咕蹲到檐下:“你叫我來的嘛,又不讓我來。”
那邊,婦人朝兒子使勁擠了一個眼色。
“良生,還愣著干什么,多好的姑娘啊,趕緊的。”
咳咳…..
屋里響起一陣女子咳嗽聲,婦人擠出笑容,哈哈干笑兩聲:“我說啊,這天眼看就要黑了,一個大姑娘躺在院子里不是個事兒,趕緊抬回屋里。”
手悄悄拉了拉兒子衣袍。
陸良生瞥了一眼屋里,只得順著母親意思,將地上的閔月柔橫抱起來,走進婦人房間,放到床上,陸老石想要看一眼,被跟進去的李金花瞪的縮回去,悻悻的跑去驢棚,坐到矮凳上繼續編籮筐。
……..
身子傳來火辣辣的疼痛,意識重新回攏,空氣里能聞到跌打傷藥的氣味。
閔月柔抖動睫毛,醒轉過來,緩緩睜開眼睛,看見的是一個婦人坐在床邊,正在木盆里扭干毛巾。
“嬸兒……”她輕喚了一聲。
“醒啦?!”李金花擰干毛巾,轉過身子,俯身給女子擦了擦衣服下面,都是女人倒也沒有太多的尷尬,擦完后,將女子衣裳理了理,才開口說道:“藥給你上過了,沒什么大礙,要說什么,你就跟良生說。”
說完,收拾了毛巾端起木盆起身,朝門口喊了一聲:“良生啊,你進來。”
吱嘎…..
房門輕輕推開,黃昏的光芒從門外照射進來,陸良生走進房里,出去的婦人越過他肩膀,低聲說了一句。
“老娘就只能幫到這里了。”
書生啞然笑了一下,母親出去后側身將房門關好,走到床邊一張矮凳坐下來,女子也坐起身靠在床頭,挽過垂散的發絲到耳際,想起父親如今的境況,連忙說起過來的原因。
“陸公子,我爹他應該還沒擺脫危險,他說京城那個護國法丈是妖怪,襲擊了文武百官,如今他吸引了一部分追兵,讓我趕來這邊向你求救。”
坐在一旁的陸良生點點頭:“我已經知道了。”
“事不宜遲。”閔月柔掀開被子,去將外罩的一件短衫披上,她本只是皮外傷,敷了藥還有些疼痛,但還不至于下不了地。
“陸公子,快跟我去尋我父親,我怕他堅持不了多久。”
忍著手臂上的疼痛,穿過袖口時,肩膀被陸良生按住,壓坐回床沿,書生搖搖頭。
“我現在走不開,至少一兩天是這樣,何況你知道你父親在什么地方嗎?有沒有被抓?”
女子畢竟年輕,一直處于經常權貴圈子,沒有經歷這種陣仗,聽到陸良生話語,心里頓時一急,順著床沿忽然就要跪下來。
“陸公子,我爹他年事已高……”
跪下去的身形被陸良生虛抬手掌,用法力攙住扶起來,將她推回床沿坐好,沉吟了片刻。
“閔尚書不會有事,你不必太過擔心,就算被抓,也會被帶回京城,那么此事還有轉機。”
說到這里,陸良生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