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玉林早就在腦海之中計劃好了一連串的計劃,包括進入地下人防之后的行動方案。而就在此時,遠處隱約傳來警笛聲,警方出動了。
警方出動的快,不僅僅是因為劉詩文,而是因為沈正浩。他們三個人都住在京市DX區,而DX區的公安局局長,正是沈正浩的父親,正科級的職位。也正是因為他父親的職位,沈正浩在DX區范圍內交游廣闊。
“大哥,警察快到了。”
“姓沈的,你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小七的仇,你早晚都得還。”
丟下一句話,周圍十多個人立即開始撤離。就在這個時候,旁邊那個始終眼著周玉林轉的年青人動手了,目標直指周玉林提著劉詩文那只手中握著的舍利子。
他選擇的時機是最好的時機,這個時候本該是周玉林最放輕的時刻,可惜他的行蹤一直在周玉林眼中一覽無疑。年青人身手極高,明顯是練武之人,他的速度比周玉林高了不止一個檔次,但結果永遠不是一個因素所能決定。
周玉林的動作是慢,甚至手上還提著兩個人,但他所有的動作都會后發而先至,都能夠恰到好處的躲避開對方的攻擊,這就是預判。
兩人在幾分鐘之內便來來回回過了十幾招。
行家一伸手便知有沒有,通過這十幾招年青人知道自己這次沒有了機會,留下一句話之后立即放棄,不再有絲毫留戀,轉身就走。
“小子,這顆舍利是我必得之物,你最好乘早放手,避免惹禍上身。”
就在他轉身而走之際,他沒看到的是,周玉林手上的佛祖舍利就在這一刻失去光芒,從透明玉質化作一顆石質圓球。
沈正浩跟劉詩文兩人瞬間從周玉林手上滑落在地,周玉林只感覺雙手如同骨折般酸痛,這是用力過度的癥狀。
十分鐘之后,十幾輛警力趕到,帶頭的一看就知道是沈正浩的父親。沈明才下車之后,先是將劉詩文扶了起來,虛寒問暖了一陣之后,這才轉頭關心兒子的傷勢。
幾十個警員在周圍搜了一個遍之后,向沈明才匯報,“局長,現場找到一具尸體。”
沈明才聽到尸體兩個字,臉色立即變得嚴肅,“查明是什么身份了嗎?是那幫自命不凡的下三爛混混下的手嗎?”
“應該不是,死的人是他們自己人,姓名田七,無父無母,被人割斷喉嚨死亡,死亡時間應該在半個小時前。”
沈明才這才放下心來,這種一個親人都沒有的混混,最容易打發過去,現在對他來說最要緊的事情,是將劉詩文這位大小姐安全地送回去。
不過,死了人,總歸要錄幾句口供。
沈明才親自錄口供。
劉詩文說了自己被綁架的經過,再說到田七的死因時,直接搖頭回復沒看到具體情況。
沈正浩錄口供的時候,害怕地看了周玉林一眼,直接大聲地將田七的死推到了那位年青人的身上,而且進行了詳細的描述,他對這個本就在行。
沒等到周玉林錄口供,沈明才已經帶著劉詩文跟沈正浩兩個人走了,這種事情本如果不是因為劉詩文和沈正浩的原因,就不應該由他出面。
劉詩文走的時候,往周玉林手上的舍利看了一眼,沒有開口討回。周玉林因為那個年青人的警告,也沒敢直接還回去。
周玉林錄口供就明顯苛刻的許多,哪怕他順著沈正浩的口供來說,也被重復問了十幾遍,一遍一遍地詢問細節。
如果不是有沈正浩的口供在前,周玉林還真應付不來,就這個而論,他必須承情。